為甚麼要這麼傻。
每一次!
十二年,你是熬透了心,才用死來換我的覺悟嗎?
阿誰纖細肥大的身影老是忙繁忙碌。
玄色的車奔馳而過,停在他身側,秘書打著傘,慌鎮靜張的跑過來,“總裁,你纔剛輸過血,身材衰弱,不能這麼淋雨啊,上車吧。”
這般應景,又這般嘲弄。
‘當然能,你放心,如果你長大了我不熟諳了,你就拿著硬幣來找我,我必然會認出來的。’
‘韶華……’
‘韶華,你早晨返來用飯吧,我做了你愛吃的,我等你……’
唐韶華置若罔聞,連眼皮都冇掀一下,行屍走肉般獨自往前走去。
她的生不如死,這一刻,他感同身受。
壓抑的哭泣聲再也冇法停止,向來聳峙不倒,冷僻傲岸,向來貿易霸主,翻雲覆雨,向來睿智果斷,殺伐定奪的男人,在現在,像個孩子般,哭的撕心裂肺。
‘韶華,我煮了你最愛喝的京彩粥,你吃一點再去上班吧……’
唐韶華徒步走著,腳步一深一淺,卻像個行走在彆的天下的靈魂,走在淅淅淋淋的馬路上,身邊來去倉促的人流都像成了幻覺,他毫無所覺,心如死灰。
容九走了,他就像個離開了三魂六魄的木偶,怔怔得杵在火化場門口,直到天涯落下了滂湃大雨。
容九說的冇錯,他冇心,他冷情,他豬狗不如,真正應當給未央陪葬的是他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