遒勁有力的大掌扣住許未央的手腕,那力道,再深一寸,就能直接擰斷了她的骨頭。
“是啊,我冇知己,我的知己被你們這對母女吃了。”
陸嵐大驚,撲上來又拍又打,修剪的鋒利的夾片暴虐地在許未央的皮膚上抓開一道道血痕。
許未央連來人的臉都冇看清,劈臉蓋臉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
“孽女!”
許未央踉蹌地走近,明顯腳根都在發虛,但她的身板挺的筆挺,眼神倨傲,額頭的濕紅沿著細白的臉頰滴滴下滑,在衣領處綻放朵朵明麗的血花,但她眼都冇眨一下,彷彿疼的不是本身的皮肉。
“啊拯救,韶華救我……”許青姝又躲又閃,哭聲慘痛,混亂下,她右手臂的衣袖被扯開,暴露半個巴掌大小的燒傷口。
她扯唇,俄然撲了上來猖獗去扯許青姝的輸液管,“心臟病是吧,你倒是發作一個給我看看!”
“許未央,你還是不是人,自從你返來,我一向視你如己出,小姝更是待你嫡親,你如何能這麼對她,她甚麼好的東西都讓給你,每天唸叨你在內裡受委曲要賠償你,乃至連韶華也忍痛放棄讓給你,你曉得她故意臟病忍耐這些有多大生命傷害嗎?你知己被狗吃了嗎?”
陸嵐端倪深鎖,一副慈母姿勢,將恨鐵不成鋼歸納的淋漓儘致。
但是她冇有啃聲,乃至連眉頭都冇皺,仰著下巴的姿勢是毫不伏輸的倔強,“唐韶華,你彆忘了,誰纔是你的未婚妻!”
許未央脆笑了一聲,攀著茶幾漸漸站了起來,真想為這對一個哭一個喊,演技俱佳,唱做俱佳的母女鼓個掌,揮個熒光棒。
黝黯的黑眸如傾倒的墨汁,濃濃的陰戾層層壘高,快而猛地擊碎了他最後一絲忍耐。
對唐韶華而言,這是個熱誠!
許青姝如隻受了巨嚇的幼兔,瑟瑟顫栗地靠在陸嵐懷裡,一聲聲心驚膽戰的哽咽,一句句肝腸寸斷的抽泣,讓她挖苦地笑了。
很疼!非常疼!疼的許未央滿身高低每個細胞都在顫抖。
高大頎長的男人俊偉不凡,魄力攝人,冷眼凝著她的視野淬滿冰錐,把把都是欲將她封喉的利劍,把把都紮在她心窩口,滿目瘡痍!
一個在商海翻雲覆雨的男人,一個將權力信手拈來的男人,一個身邊女人如過江之鯽的男人,被一個半道殺出來的女人捏住了命脈。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你mm纔剛搶救過來,你就想殺了她嗎?”許建國吼怒,“我如何會生出你這類暴虐的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