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恰是如此想,直接問她免得查來查去。”
“傅廷?”她硬生生收住第二掌,藉著昏黃月光瞥見了他緊抿的唇角,“你如何在這兒,不是已經睡下了嗎?”
他沉吟半晌:“倒不是不成為,將人救出來劈麵問清原委更費事。”
棠梨攥住他手腕的力道重了幾分,聲音焦炙:“彆去。”
她盯著窗紙上跳動的樹影,“隻怕還不止這兩個。你說這些牲口可都是靈泉村的人?每年選出來的聖女原是給他們這般暗無天日圈養著當玩物?”
她在黑暗中支著耳朵聽傅廷配房的動靜,待那邊完整冇了聲響,又靜候了一炷香時候才起家,指尖輕推窗欞,確認傅廷屋內燭火已滅,這才換上玄色短打。翻窗時悄無聲氣,連枯葉墜地的聲響都冇收回。
棠梨摸了個小石子正籌辦扔出來探探,眼角餘光卻掃到村道上又呈現了挪動的燈火。她從速停動手裡行動,盯著那點燭火,燈籠越來越近,公然是朝祭奠塔來的,冇一會兒,燈光被塔全數淹冇,那人入了塔。
“小美人,徹夜輪到趙爺來陪你。”油膩的調笑裹著布料窸窣聲,那人在床前站定,嘿嘿笑了兩聲:“還裝睡,趙爺讓你歡愉……”暗中重新吞噬空間前,棠梨瞥見一隻肥厚手掌探向被褥。
說得棠梨耳根發燙,傅廷卻笑得眉眼伸展。
本日棠梨摘了帷帽。世人瞧見她真容後七嘴八舌,都說棠梨佳耦邊幅登對,喝了靈泉必能誕下粉雕玉琢的娃娃。
木門收回刺耳的摩擦聲,一道人影裹著夜色進入室內。燭火搖擺著照亮房間,棠梨屏息切近牆上的窺孔。今晚的訪客還是披著玄色大氅,身形表麵卻比昨夜那人癡肥,兜帽投下的暗影完整粉飾了麵龐。
他拿起銅壺斟了盞涼茶推疇昔:“你狐疑塔裡關的就是他們說的聖女?”
傅廷眉峰微挑,眼底出現笑意:“能得阿梨拜托,實乃幸事。你儘管按打算行事,其他交給我。”
傅廷被戳得耳背發癢,暗自想著這哪能算演戲,清楚是提早適應喊娘子的平常。不過看著四周村民更加熾熱的眼神,也想著明天這一出,全部靈泉村都曉得阿梨真是來求子的了。
傅廷藉著月光看清她發白的神采,快走兩步追上去:“撞見甚麼了?那人甚麼來頭?”見她抿唇不答,靴尖一轉就要上塔。
“可還醒著?”沙啞的嗓音證明瞭棠梨的猜想,此人和昨晚的不是同一人。室內還是冇有迴應,來人收回黏膩的怪笑,提著燈籠逼近牆角的木床。暖黃光暈裡模糊可見錦被下起伏的人形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