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這不是積善堂華爺麼？”

“還是華爺看得透！”親信從速接茬。

傅廷越想越不是滋味。阿梨為了抓捕萬姑姑受了傷，現在卻要把人無缺無損地送回原處。

“彼蒼大老爺可彆冤枉好人呐！華爺年年搭粥棚舍棉衣救濟貧苦……”

本來顧文華固然敏捷派人撤空了此地，偏生漏了個被棠梨點住穴道的看管。傅廷讓趙清臣的人偷摸去搜尋，那不利鬼正像條死狗般癱在地上，倒叫朋友當作屍身拋下了。

衙役們一擁而上。顧文華掀翻兩個差役剛要跑，早被埋伏在影壁後的陳舟帶著傅風傅雲堵個正著。陳舟掄圓了腿往他腰眼上踹：“狗東西也有明天！”

傅廷為她斟茶：“是以此案隻能到此為止，統統罪名由顧文華擔下，眼下查獲的便是全數真相。”

親信抬高聲問：“華爺，要不要多帶幾個弟兄？”

堂核心觀的百姓先是死普通沉寂，繼而發作出駭人聲浪。

顧文華一昂首，正撞見趙清臣穿戴官服大步流星往這邊來。他梗著脖子嚷：“趙大人好大的官威！這陣仗是接待高朋的端方？”

“那些新擄來的女人呢？”棠梨最顧慮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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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信掃完信紙直樂：“先前那姓趙的帶著人把我們城裡的場子全掃了，我還當這小子真要跟著阿誰空架子世子跟我們死磕呢。”

“還記得我讓小五不管成敗都去找他麼？”顧文華把信紙往親信手裡一拋，“雖說他昨晚失手被擒，倒把該遞的話都遞到了。”

趙清臣寫了封信，派部下送到積善堂交給顧文華。

棠梨見他眉頭舒展，輕聲道：“芒城百姓需求趙大人如許的父母官。何況我們也不算白忙活，若不是我去劫萬姑姑，怎能聽到百花樓老鴇透露那些女人是要送往都城官員府邸？錢小五也不會就逮，更不會牽涉出積善堂背後的大人物。現在摸清這潭水深淺，行事纔有分寸。”

顧文華暗恨不已，心頭卻止不住發慌，盜汗滲入了衣衫。他敢暗裡威脅趙清臣，恰是摸準了對方癡迷科舉、渴求功名的心機，覺得能緊緊掌控。哪料局勢突變，趙清臣竟網羅了他全數罪證，外頭群情激憤的百姓正高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顧文華接過信紙抖開，看著看著嘴角就翹了起來。中間的親信靠近問：“華爺，姓趙的服軟了？看您這歡暢勁兒，是不是不消跟他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