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棠梨不作聲，似是一副不信的模樣，鴇母做賊似的瞄了眼門縫，又彌補道：“我扒窗根聞聲的。有一回，阿誰穿黑大氅的人又送來一批女人，我正巧路過，她屋外守門的人剛巧不在，就躲在內裡偷聽了幾句。那黑衣人誇她差事辦得好，仆人家要重賞。哎喲那聲'都城朱紫'聽得真真兒的！”

滿屋笑聲戛但是止。女人們蔫蔫絞著帕子，鴇母麵露絕望之色，但她眸子子一轉，又堆上笑容，團扇拍動手心打哈哈：“這些庸脂俗粉入不得小公子的眼？我這就給你換一批……”

鴇母揮著團扇挨個戳她們腦門：“小浪蹄子們，見了俏郎君連臉皮都不要了！常日媽媽給你們購置頭麵衣裳很多，倒冇見著誰貢獻？”

老鴇喜笑容開就要去拿，卻被棠梨一把收了返來：“莫急，我先聽聽看，你講的東西值不值我這一錠銀子。”

“砰”的一聲，一個金錠砸在桌上震得茶盞亂跳。棠梨冷著臉：“我隻要見萬女人。”

棠梨擺手：“還請媽媽奉告我萬姑姑的住處，我去拜見她。”

棠梨把那錠銀子拋給了老鴇，金子又支出袖囊。老鴇瞧著棠梨的袖囊，暴露一個遺憾的神情。不過，摸動手上那白花花的銀子，旋即又一臉的媚笑：“小公子，你當真不挑個女人陪你唱個小曲喝個酒？”

傍晚傳聞樓裡來了個神仙似的姣美公子，冇接客的女人全湧到前廳。見到男裝打扮的棠梨，刹時七八顆芳心撲通亂跳，都盼著能陪這位小郎君一度春宵。

說完，她又朝棠梨投去一個含混眼神。

棠梨聽了這話微微驚奇，老鴇揮手摒退了統統女人，關上房門，門閂一落，便邁著蓮花步走到棠梨身邊坐下，兩團軟肉直接擱在了棠梨手臂上。棠梨像被甚麼東西蟄了似的刷地彈開，臉紅到了脖子根。老鴇見狀，笑得花枝亂顫，跟著她的笑聲，胸前一片波瀾澎湃。

老鴇一臉含混地看向棠梨，掩嘴輕笑：“小公子，你怕是從冇逛過煙花之地吧？我們這一行當水深著呢！不然，為何會有花魁之說，你當真覺得隻看臉？得會十八般技藝！”說著她又咯咯地笑起來。

傅廷那頭收成頗豐。這廂棠梨換了男裝，正在百花院裡被一群女人團團圍著。

“既然你不成靠近，你安知她們是被送去都城？”棠梨問。

“小公子莫急，我說的就是閒事。那萬姑姑當真是有真本領的，因她過分奧秘，我也忍不住獵奇呀，終究被我逮到了一個機遇，在她練習那些小女人時偷摸去瞧過……我的親孃呢！那手腕……就是那柳下惠來了，也得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