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問道：“你最後是直接被送到煙州來的？在這兒餬口多久了？”

麗娘滿眼希冀地望向傅廷：“大人若能揪出幕後黑手揭穿罪過，我代統統姐妹在此伸謝恩德。在本相明白前，還望大人對徹夜所言守口如瓶。”她說著就要下跪，被棠梨及時攙住。

“他們安排你在此處賣力甚麼？”傅廷持續詰問。

“除此以外可有其他任務？”傅廷語氣還是安穩。

“阿梨，莫名前輩可曾向你流露這些年的調查線索？”

傅廷收攏臂彎貼著她耳畔：“白日裡是假侍衛，入夜便是真夫人。”自相逢以來日夜兼程查案，常日裡周遭都是人，連指尖相觸都不得機遇。現在燭影搖紅，豈能再虛度良宵。

“來聯絡的是何人？”

“這個奴家不知情，姐妹們都被分往各地安設。”

她這才持續：“還需監督李大人平常去處，詳確記錄與他來往的統統職員。”

突如其來的密切讓棠梨耳背泛紅，抬高嗓音道：“快放手，現在我是你的侍衛，莫要暴露馬腳。”

麗娘耳背泛紅，躊躇半晌低聲答道：“奴婢被派到李大人府上，明麵上是侍妾身份......每逢都城要員前來，便需奴婢前去奉養。”最後半句幾近隱在唇齒間。

傅廷感喟：“當真是隻千大哥狐，行事這般滴水不漏。”

以往接待高朋，麗娘但是無往倒黴的。彷彿冇有男人能回絕麗娘如許的女子的引誘，除了他。冇錯，麗娘是那人送給他的小妾，但他從未碰過她。現在，又讓他見到了一個傅廷。

“如果首級就是朝中高員，也不成能是皇子本人，春秋實在相差太大。”棠梨蹙眉沉吟。先前救下小元後，產生的一係列事情，他們皆猜想觸及皇位爭奪，天然將對那幕後之人的狐疑落在兩位皇子身上。

“每次都不牢固。偶然是往府衙運送物質的商賈，偶然是茶館的伴計，偶然乃至隻是街邊偶遇的路人。”

聽罷此言，傅廷與棠梨對視一眼，皆暗歎幕後之人行事之周到。

閣房，紅綃帳裡躺著個柔弱身影。他輕撫過女子甜睡的眉眼，指尖停在她寂靜的睫毛上：“錦兒，這位傅大人會是破局之人麼？”

“另有嗎？”棠梨又問。

待送走麗娘，傅廷與棠梨互換設法，兩人定見再次達成分歧。

麗娘點頭：“這我並不清楚。每隔些光陰，便有人主動來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