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風給每個村民分了包子,給孩子們發了糖果,又留下些銀錢,幾人才分開。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訪問了好幾個村落,所見氣象都差未幾。有的村莊已經十室九空,燒燬的茅舍成了野狐老鼠的窩。
傅廷心想,難怪劉子墨要他來各村訪問。衛州城裡看著繁華富庶,冇想到這些村莊竟成了人間天國。梁康這個該死的!不止是他,統統不把百姓當人的官吏都該殺。
岩石下方是深不見底的絕壁,環繞著濃霧,崖頂長著富強的雜草灌木,站在傅風所立的岩石上,那股腐臭味比彆處都要濃烈。
終究有一個孩子忍不住食品的引誘跑了出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大人們見這幾人不像好人,也壯著膽量出來相見。他們和孩子們一樣,都眼巴巴地盯著傅風手裡的食品直咽口水。
白叟像捧著珍寶一樣接過包子,卻冇吃,而是謹慎地收進袖子裡,彷彿要留給誰。她再看向四人時,眼中的防備消逝了,抬高聲音說:“幾位客人,你們從速分開這兒吧,我們這兒冇甚麼風景可看,如果碰上那些喪儘天良的,你們能夠會被抓去礦洞,那就再也回不來了。”她說得很誠心,語氣也很孔殷。
而此時在衛州境內,傅廷與棠梨正帶著傅風、傅雲,手持地形圖訪問山中村莊。
一名老婦人顫抖著聲音問:“你們……你們是……甚麼人?”
“公子,這邊!”未幾時,傅風在一處岩石上向他們招手。
傅風表示出吃驚的模樣,立即詰問道:“白叟家為何這麼說?我倒想曉得,官差如何會比匪賊還可駭?”
“必須先找到他們的私礦位置。”傅廷抬高聲音,從懷中取出天子給他的令牌遞給傅雲,“你立即去雲州調守備軍,與我們在老處所彙合,等我信號。”傅雲接過令牌,回身策馬拜彆。
傅風用事前籌辦好的糖果和肉包子勾引從裂縫裡偷看他們的孩子。
即便是經曆過無數存亡廝殺的棠梨,以及久經疆場的傅廷和傅風,見此景象也不由渾身發冷,胃裡一陣翻滾。
傅雲瞥了他一眼:“他們本身就是官,你冇聽村民說嗎?當官的比匪賊還可駭。就算有人想越級上告,你看看剩下的村民都是老弱病殘,有冇有阿誰膽量和見地臨時不說,就算有,他們也冇才氣走出衛州。”
這景象讓四民氣裡很不是滋味。
“太可愛了,他們就不怕剩下的村民去告官嗎?”傅風忿忿地說。
傅廷撲滅一支冷焰火扔下絕壁。焰火墜落時長久的亮光照不到崖底——不知有多深,但卻看到了崖壁凸起的岩石上、石縫間長出的灌木叢都掛著很多白骨,間雜著尚未完整腐臭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