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意義是?”
“就如你剛纔所說,便是有皇上恩寵,為人臣子者,卻也當謹飭自守,千萬不成做恃寵而驕之事,不然,不但恩寵必減,便是身家性命,也難以保全。滌生兄飽讀詩書,不要說縱觀青史,列列在前,便是本朝的年大將軍,前車之鑒,不成不慎啊”
“這且不急,總要把此事安設下來以後再說。”他轉頭望著曾國藩,持續說道:“倒是滌生兄你,我們雖同是在朝為官,卻相互從未得見,這一次有緣相會,又是同時辦理這建國第一件大案,老夫有幾句話……”
當時已是六月中旬,廣西地處西南,巡撫衙門的後花圃中,明朗的月光下樹影婆娑,偶有幾隻蛙鳴之聲,更是增加幾分舒暢,而主客之間的話題卻全無半分輕鬆之氛圍,反倒於這景色格格不入,隻聽鄭祖琛持續說道:“這且不去說他,滌生兄,皇上新君即位,天然要有一番作為,從陳孚恩之事能夠看到,朝中那些隻知叩首,零碎肮臟的大佬,怕是很快就冇有安身立命之所了。朝中很快就會有一番新氣象,到時候,滌生兄,可就是你大展雄圖之機啊”
曾國藩猛的一拍扶手,大聲說道:“夢白公所言發人深省,如果能夠上表皇上,朝廷也真能夠適應而行,怕用不到二十年,不,用不到十年風景,我大清就能夠再現漢武雄風了”
“老夫倒是附和某些通達之士的主張。閉國不成,徒法不可,倒不如寓禁於征,課以重稅,且以貨易貨,不準以銀采辦。至於吸食者課刑,也要分清楚輕重緩急,專重官員,士子,兵丁,漸次於百姓,庶乎有濟。”
聽著水聲拍打著船身,帶出有節拍的聲響,曾國藩偶然中想光臨分開的時候,鄭祖琛在為本身踐行以後,在府衙的後花圃中的說話:“老夫宦海沉浮,已曆三朝,還向來冇有見過一名大臣,能有滌生兄如許的榮寵呢”
“老夫在廣西任上多年,據我看來,當今最大的題目就是侈然高傲,全不知外務。道光三年之前,銀子流入外洋,每年不過數百萬兩;三年至十一年,已增至一千七八百萬,而當今,每年漏銀已超兩千萬之數,可知鴉片輸入亦在逐年增加。朝廷立新例,置重典,原也無可厚非,隻是奸商蠹吏,滾滾皆是,陽奉陰違,如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