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變_第23節 一朝登龍(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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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一日殿試,到全數禮法完成,已經是端五前後了。

實在,又何能容他去想這些不相乾的事?人頭環抱,你一句、我一句除了“恭喜”二字以外,再聽不清彆的話。他所能感遭到的,隻是身不由己地往前挪動,一向進了內右門,瞥見巍峨的乾清宮,才驀地裡驚覺,本身中了狀元,頓時就要麵對天顏了。

走到門口,他又轉轉頭來:“壽陽相國理學大師,為人剛正,你去的時候不要穿得太富麗。”

“非也,非也!”肅順搖點頭:“我在內廷也曾聽人說過,白水兄的文章立意甚新,又入了皇上法眼,故而撿拔為第一,……”他還想再說幾句,端華卻已經起家向世人告彆,也便點點頭:“白水兄還要給教員存候,我就未幾作叨擾了,等偶然候,我們在做盤桓。”

而這六個南皿學子中,大師又都以謝夢漁和許耀鬥為大熱――謝夢漁就是和崇實交好的謝增,許耀鬥便是來自廣東番禺的許其光(字耀鬥)。並且,鄉榜第四;會試是第三;如果殿試中了榜眼,便真的是嘉話一段了。

這麼一轉唸的工夫,隻聽有人大聲呼喊:“白水兄,你如何在這裡?”

“白水兄!真虧你沉得住氣。大魁天下,竟似冇事人兒似地!走,走,彆讓皇上多等。”

再以後是釋褐禮,就是脫掉布衣打扮,換上官服(褐者,古時貧寒人穿著之謂),釋褐禮畢,進士們到彝倫堂拜見國子監祭酒及司業。回禮畢要請三鼎甲上堂,每人酌酒一杯,彆的各插金花一支,稱為簪花,覺得慶祝,最後用鼓樂送新進士出。

隻是幾句話說完,崇實已是汗流浹背,也不曉得是因為氣候太熱,還是在這乾清宮中天涯天顏給世人形成了太大的壓迫感。

公然,八員讀卷官魚貫出臨。領頭的祈雋藻將手中捧著的一張紙片,高舉遮麵,也不知他唸的是甚麼名字。隻聽人群中一片喝彩,顯見三鼎甲人名已出,透過人群,見謝增和許其光笑容滿麵,正在和身邊的學子拱手請安。

這下纔算是神魂歸位,定睛細看,除了謝增,許其光以外,就隻要一個浙江人孫衣言,曾經謝增引見見過一麵,彆的都叫不著名字。

最後另有一項行動就是刻碑留名,以後歸寓放假數日,便要開端新的餬口――入翰林院讀書和任職了。

事前已有一個不知來源的動靜,悄悄在傳播:前十本中,有六小我來自“南皿”。(清製,進京插手會試的舉子分為南、北、中三部,取之‘皿’字覺得分彆,彆離有分歧的數字分派),這算是極大的比例了。既然如此,三鼎甲中姑蘇人起碼會占一席,應是公道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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