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朝換代,嗣天子下詔求言,這不是甚麼新奇事,但這個抄本來自左都禦史吳省欽,並且在‘九卿科道’和‘用人行政’這八個字旁,用紅筆加了圈圈,就有些非同平常的意味了。
董誥大驚失容,太上皇豈可用刑律來衡量嗣天子的作為?想了一下,見麵答說,“聖主無過言。”
天子細心一想,恍然大悟,把這件事臨時壓了下來。
朱珪是顒琰做皇子時候的教員,師弟交誼極好,到十五阿哥由嘉親王立為太子,進而繼位,當時武英殿大學士福康安和文淵閣大學士孫士毅接踵出缺,太上皇決定調朱珪進京,他這一來,必然是入閣拜相,這在嗣天子天然是‘固所願也,不敢請耳’,一時歡暢,想做一首詩為教員慶祝。
“隻恐打草驚蛇。”
“有就好,把名單列入哀詔,不必另頒上諭了。”緊接著,天子又叮嚀了幾件事,擺手讓世人退下,各自繁忙起來。
驚羽本來不敢打攪,這會兒終究忍不住了,“皇上。甚麼詩讓太上皇這麼活力啊?但是此中有很多犯諱諱的話?”
正月初五日,初掌權益的嘉慶帝下了一道旨意,內容以下,“皇祖皇考禦極今後,俱頒詔旨求言,兼聽則明,偏聽則敝,若僅一二人之言,即便至公,亦不能周知天下之事,況一定至公,”為此,“通行曉諭,凡九卿科道,有奏事之責者,於用人行政,統統事件,皆得封章密奏。”
“主子正患眼疾,因太上皇駕崩。抽泣過分,乃至雙眼昏花,遺漏未念,太上皇的大事。主子豈敢不效犬馬之勞,名單上原是有的。”
這兩份封奏都冇有發交軍機處,和珅就感覺有些不妙,但內廷的線索都斷了,養心殿、乾清宮的管事寺人都換了人,無從探聽動靜,不過聊可自慰的是,若果這兩小我參他,罪名必然不輕,天子不辦本身的罪便罷,要辦必然要查抄產業,那就必然要招刑部尚書和步軍統領衙門,劈麵有所交代;恰好這兩個衙門的堂官都未曾進宮。
他不曉得的是,嘉慶將對於和珅一事,完整當作家務來措置,隻和三小我籌議,彆離是儀親王、結婚王,另有一個是天子的半子,新派在禦前行走的科爾沁郡王額駙,名叫索特納木多布齊。
並且,十格的脾氣也非常隨乃父,從小好武,做男兒打扮,從十歲開端,就常常跟著太上皇在木蘭秋狩中一起打獵,穿一身特製的,小號的精彩戎裝,騎在禦廄當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