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變_第16節 聖心難測(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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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受田接到旨意,考慮了一會兒,和統統人一樣,對於弟子天子的做法他也感覺很奇特,隻是身為臣子的,為君父分憂是分內之責,容不得他過量的思慮。而穆彰阿發起由他主持其事,在他看來不過是對方拉他下水的小伎倆罷了,不值一哂。

“這一封薛福塵上的彈章,軍機處有甚麼共議的定見嗎?”天子把奏摺放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幾小我。

“哦。”天子‘哦’了一聲:“都起來吧。”

“是的,已經接到旨意。”

他說得一派輕鬆,周祖培卻一驚:“芝翁,凡事總要憑實聽說話,薛福塵語氣含混,其人素行也未見得可托,照我看,還是先從追供動手吧?”

養心殿中一片沉寂,天子把薛福塵的彈章拿在手中,非常當真的看了一遍,內容他幾近都能夠背下來了:“……楊殿邦任事久矣,於朝政無尺寸之功,唯以奉承逢迎帝心。剋日下臣傳聞,其於漕督任上,著力行漕運改海運之事,導致江浙,安徽,兩湖各省民怨沸騰,漕丁有孤苦無依之虞,竟有結夥到府衙激昂甘心之情狀……大傷我皇與民生息,敬天法祖兢兢之心。”在彈章的最後,薛福塵說道:“……臣請陛下立降諭旨,於楊殿邦漕運鼎新之事嚴加怒斥,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喳!”穆彰阿向上叩首:“臣等下去以後詳細查瞭然,再向皇上回奏。”

如許的訪客不能像普通人那樣對待,開中門將周祖培迎進府中,賓主各自施禮酬酢不提。讓進二堂花廳,彆離落座以後,來客也未幾客氣,徑直問道:“芝翁(杜受田字芝農),聖上的旨意,想必已知其詳?”

“這,還未曾有過。”

“臣附議……臣也附議。”

“回皇上話,薛福塵乃是禦史,傳聞言事是彼等職責地點。非論其言辭中可有違礙之處,請皇上看他一片藎忠為國之心,不要和他普通見地了吧?”

楊殿邦一笑:“有一件事,翰屏不敢不明言。隻是此事乾係嚴峻,當謹守法不傳六耳之緘,方敢吐實。”

楊殿邦在北京也有家,就位於獅子衚衕,肩輿一向抬到二堂滴水簷前停下,隻見白叟一身清布長袍,站在階下:“給周大人存候!”

“唔,所說在在成理。”天子慨然點頭:“依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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