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姓鄭,宮人們皆喚她阿鄭。本是崔氏奴婢,入宮來奉養。眼下夏侯沛已不如何喝奶了,她長出四顆牙的時候,便不欲再喝奶,寧肯去喝那與當時的她而言並不好下口的米糊糊。皇後見她對峙,便由了她,隻是又恐她腸胃脆弱不能克化,再且吃奶冇足月的孩子會長不高,便令人每日都取新奇牛乳來,摻在米糊糊裡。倒也讓夏侯沛健安康康地長大了。
就這麼想東想西地坐了一會兒,阿鄭令人去煮了她的米糊糊來。
本來大郎與三郎竟是同一個母家,倘若二人乾係近,便罷了,可如果二子相爭,魏氏必活潑亂。想想三郎那看似吊兒郎當、實則不時藏奸的德行,夏侯沛不由擔憂,然一念及本日阿爹隻喚了大郎走,又寬下心來。
皇後見此,禁不住淡淡一笑,和緩地說道:“那麼,今後重華再出門去,也如本日這般,不等閒與人扳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