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於榻上,她的神態是平靜的,攏在寬袖底下的手無認識地擰緊了帕子。
“十二郎入太極拜見賢人。”
夏侯沛出京前留了很多人與秦氏,許她自行調配,聽聞夏侯恕反的那一日,她聽聞風聲,親去晉王府將周氏接了去,又以親衛將□□圍得鐵桶普通。
一則則動靜穿太重重森嚴的宮門傳來。
夏侯沛一接到聖旨便馬不斷蹄地往回趕,夏侯衷好不輕易將一批將士攏到手,天然得妥當安設,便比她晚了幾日。
久彆相逢的狂喜盪漾在夏侯沛胸間,她知本身見到皇後必將難以自抑,卻萬冇想到,光是踏入這座熟諳的宮宇,便足以心潮難寧。
人去了兩年,中有鴻雁傳書,可夏侯沛老是報喜不報憂的,不知她現在變成甚麼模樣了,可曾肥胖,可曾長高,行軍路上風吹雨淋,哪怕夏侯沛未曾描述,皇後也知她必是受了很多罪。
“兒該當為阿孃分憂,您不要再單獨硬撐了。”夏侯沛一字一句,慎重其事。
“他要我先來見過阿孃,至於旁的,待晉王回京再說。”
何時可猖獗,何時當收斂,何時能求抱抱,何時應端方坐好,她隻看著皇後的眼神,便把握得一絲不差。
不能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