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解元又笑道:“看大人也是個直人,咱也不瞞你。明天夜裡劉光世大帥的使者就到了城中,和大帥談了半夜,想來是兩家大帥說好,要對臨安用兵。”
見葉宗諤呆著臉不睬,便又道:“既然這麼著,末將給您陪個不是,請大人您出來和大帥說話,可成?”
隻是,對方就以這七萬人發難,也不是苗傅和劉正彥所部的禁軍將士能夠抵擋。
“僅憑將軍一部,臨安禁軍亦有萬人,憑城而守,戰事勝負並未可知。”
“啊,本來是解將軍,怪道如此武勇!”
“末將解元……方纔真是獲咎大人了。”
待達到韓世忠的節度使府四周時,行人更加稀少,大隊的束甲軍士枕戈持矛,竟是宿衛歇息在門路兩側。
這得是多麼神力,方能做到!
貳心中駭怪,隻顧看著那挾馬的武將,一時竟是忘了理睬戰馬,那武將滿臉虯鬚,根根暴起,仍色漲的通紅,見他端坐頓時不動,冷哼道:“如何,等著我把馬跌倒麼?”
趁著這點餘暇,葉宗諤倉猝又向剛纔那武將問道:“將軍神武,下官非常佩服,不曉得貴姓大名?”
他手奉聖旨,韓世忠固然持節封疆,守門官也不敢怠慢,倉猝跑步入內,前去稟報。
他跨下戰馬,原是從禁軍戰馬中精選而出,這幾天來每天趕路,都並不怠倦。馬身高大,非論長途衝刺,都很超卓。如許一匹高頭大馬,竟是被人悄悄用單手挾住,不管如何掙紮,都是轉動不得。
且不提該不該用兵,就是十萬虎狼之士的說法,也是大有水分。前次完顏宗翰提點雄師南侵,劉光世部五六萬人,不戰而潰,韓世忠部亦是一戰即敗,兵士逃散大部。
葉宗諤拍膝笑道:“解將軍,你因軍功被授閣門讚善舍人的詔命時,我還在場呢。傳聞你事蹟時,下官就很佩服了。”
葉宗諤心中一動,問他道:“韓將軍亦是如此想麼?”
葉宗諤隻是點頭,道:“我恰是為了此事而來,將軍,事情並非那麼簡樸。”
解元道:“如何不簡樸。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今主上蒙塵,被奸臣所困,我們天然提起兵器,前去護駕。”
葉宗諤麵色凝重,曉得本身一行固然趕路,動靜也必然早就傳到那韓世忠耳中,對方如此作派行事,明顯是會合精兵,籌辦前去臨安討伐苗傅。
葉宗諤嘿然不語,卻不想與這勇將爭辯。
他剛纔對葉宗諤非常不敬,對方卻並冇有甚麼憤怒的表示,而是對他的力量非常讚歎,同時,也並冇有甚麼驚駭惶恐的模樣暴露。那武將想了一回,到底不想幫大帥獲咎人,便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向著葉宗諤道:“剛纔末將言語獲咎,大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