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半響過後,那中軍官到底換了一副笑容,向著葉宗諤道:“大人,大帥的話是這麼著說,您彆難堪我們。”
葉宗諤恍然大悟,連聲道:“將軍神力,下官愛護。”
葉宗諤心中一動,問他道:“韓將軍亦是如此想麼?”
他一起行來,因為身著官服,又有奉詔前來的身份,有幾支巡查步隊上前盤問過後,便一起通行無阻,此時心中焦炙,更是快馬加鞭,一向到節度府前,亦不斷歇。
一起上,行人並不很多,看到他們一行數十人,又是官員又是甲士的組合,早就見機的閃到一邊,不敢擋路。
那馬吃痛,嘶吼騰躍,卻隻是轉動不得。
這得是多麼神力,方能做到!
待達到韓世忠的節度使府四周時,行人更加稀少,大隊的束甲軍士枕戈持矛,竟是宿衛歇息在門路兩側。
葉宗諤生性利落,那裡會在這類小事上與人計算。他一邊大讚這將軍神力,一邊倉猝趕到大門處,向著守門的軍官道明來意。
葉宗諤隻是點頭,道:“我恰是為了此事而來,將軍,事情並非那麼簡樸。”
葉宗諤拍膝笑道:“解將軍,你因軍功被授閣門讚善舍人的詔命時,我還在場呢。傳聞你事蹟時,下官就很佩服了。”
他斜眼看著葉宗諤道:“大人看起來象是知兵的,也該曉得,咱兩家大帥的兵力加起來過十萬,又都是能戰敢戰的百戰精銳,臨安城裡那些隻能護著天子逃竄的廢料禁軍,能打甚麼仗,隻怕我們一到城下,就儘數降了。”
內心正在策畫,卻聽到一陣鐵甲甲衣嘩嘩作響,數十個束側重甲的親軍兵士在剛纔的中軍官的帶領下,殺氣騰騰,直奔他而來。
“唉,這說的那裡話來。是我過分孟浪,內心焦急,竟在你們大帥門前馳馬,被你如許一拉,原也該死。”
葉宗諤麵色凝重,曉得本身一行固然趕路,動靜也必然早就傳到那韓世忠耳中,對方如此作派行事,明顯是會合精兵,籌辦前去臨安討伐苗傅。
稍近一些,那中軍官便叫道:“大帥有令,命偽官入見!”
貳心中駭怪,隻顧看著那挾馬的武將,一時竟是忘了理睬戰馬,那武將滿臉虯鬚,根根暴起,仍色漲的通紅,見他端坐頓時不動,冷哼道:“如何,等著我把馬跌倒麼?”
果然如此,則江南大亂,康王重新複位。
卻聽解元又笑道:“看大人也是個直人,咱也不瞞你。明天夜裡劉光世大帥的使者就到了城中,和大帥談了半夜,想來是兩家大帥說好,要對臨安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