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青翎才又返來,敬瀾瞧著她道:“親戚之間處的好,便勤著走動走動,處不好,最多不來往也就是了,何必生這個閒氣,氣壞了身子如何好。”
說著看嚮明瑞:“大表哥,你們田家真行啊,姑丈先頭軟硬兼施,想逼著我妹子嫁給周寶兒,現在嫂子又來跪地苦求胡家撤狀子,雖是親戚,這般行事不覺著過分嗎。”
敬瀾:“我這說的可也是實話呢。”
想著看了她一眼,更加感覺周家的女兒實在不幸,可青翎就忘了這不幸人常常有可愛之處。
周領弟:“我爹自來不把我們姊妹當人看的,我這兩個妹子實在苦,若到了何府,哪有個好兒,不定命都冇了,翎兒妹子自來心善,想來斷不會瞧著她們走上死路的,妹子救救她們吧,隻胡家撤了訴狀,冇了由頭,此事便解了。”
等周氏一走,明瑞抱愧的道:“翎兒妹子莫惱,她聞聲此事一焦急便有些胡塗了,說話著三不著兩的,妹子隻當冇聞聲也就是了,不需理睬,你表嫂不知好歹,我內心是明白的,我那嶽丈壓根就冇存美意,一向想著害我們家,合該下落這麼個成果,也是他的報應,至於我那兩個小姨,是好是歹也是她們命,不於旁人相乾,妹子彆往內心頭去,轉頭你表嫂明白過來,我再讓她給你賠罪。”
周領弟這兩年連著生子,自發有了功績,又是田家長房的媳婦兒,家裡的財產都在丈夫手裡,本技藝頭也餘裕了很多,有功績,有銀子,也就有了底氣,再不似當年剛嫁過來時的風景,說話做事兒都長了氣,故此,今兒纔敢過來求青翎。
明瑞這般一說,青翎倒不好再說甚麼了,搖點頭:“說甚麼請罪,青翎哪擔待的起,此事也並非我不依表嫂,隻是周子生既做了這事兒,隻怕是早有攀附之心,便大哥撤了狀子,也無濟於事,更何況,這官司但是周子生先開的頭,若不想應對之策,莫非要眼睜睜看著明德在牢裡享福不成,表嫂心憂孃家,無可厚非,隻這裡外是非也得先分清楚了纔對,大表哥歸去好生勸勸表嫂吧,此事青翎無能為力。”撂下話回身出去了。
青翎冷哼了一聲:“就是幫襯的多了,人家感覺是理所當然了,內心不由不會感念,還生出很多怨念來,你瞧姑父那天的話兒,哪有涓滴感念之情,若依著我的脾氣,乾脆斷了來往的好。”
青翎點了點頭,本來打的這個主張,神采沉了下來:“嫂子說的輕鬆,撤了狀子?若當日你爹肯撤狀,又怎會弄到這個境地,你莫非忘了,你爹告的但是明德,若不是你兄弟在醉韻樓因個粉頭大鬨了一頓,又怎會有本日,說到底是你爹用心不良,搬石頭砸了本身的腳,這會兒你求我,昨兒你爹告明德傷性命下大牢的時候,嫂子也回了孃家,帶了甚麼話兒來,不消說我嫂子也曉得吧,讓你那兄弟在家裝死,用明德的命做威脅,想娶我家青青,這連續串的戰略多麼陰損,若不是老天開眼,明德又該如何,青青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