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我才瞅清她的模樣兒,那廂她人就已挑了簾子跨進我的店中,行動之鹵莽與表麵還真真是不附,周身高低還流淌著混亂的靈力,引得我門上風鈴“嘩啦”亂響了好一陣子。
“這些短長乾係,我是曉得的!”顏如抬起了頭來,望著我的眼神裡儘是些果斷,“但,若不嚐嚐,怕是要悔怨畢生了!”
許是麵前的景象教她有些難以接管,一時候那俏臉有了些奧妙的竄改,卻也很快便規複了原樣,桃花帶春的眸子望著我的時候,略帶著一絲寒意。
果不出所料,她順手抄起了酒杯,坐到了榻上與我麵劈麵,眉宇間的殺意彷彿減了些許。
這句話實在教我嚇得不輕,不說就不說,一說便來這麼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許是我臉上的神采誠心,顏如怔怔的愣了半晌兒,終是長吐出一口氣來,把久久壓抑的苦衷十足對我訴了出來。
塞外的氣候老是清爽惱人的,連來之前身材微恙的康熙爺,都顯得氣色較之來時更加紅潤了些。
掐了掐指算悄悄的起了一卦,我幽幽歎著,長舒出一口氣來。
這句話說得是相稱不客氣的,我乃至本身都有些迷惑,緣何要如此聲高調揚的。
“此酒名為百花釀,女人若不嫌棄,還請吃上一杯如何?”
頓時候,竹葉小調很快便擋住她的琴絃妙音,跟著一糰粉藍帶金的靈力便自我口中款款流出,垂垂化為光暈覆蓋了全部廳堂,之前那些“嗖嗖”利風不見了,就連之前被齊齊削掉的竹簫上的墜穗也都規複了本來的模樣,就似之前從未被切掉普通。
穩定了身形望著我,她的眼神先是一怔,跟著又是戾氣陡但是起。
“顏如女人,請恕我直言,我這琳兒丫頭未經你答應做這碼子事兒,真真兒是該打的,然,她還了那仙草歸去,對你而言,倒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那‘仙草’倒是能夠教你這類靈獸成精的妖修成人身,卻也風險極大,怕隻怕你未曾化人,便敵不過那仙草的仙性灰飛煙滅了,到時候千年道行一朝喪也就罷了,再賠上性命豈不虧大了麼!”
說著話,我的眼睛微微掃向了簾縫微啟的後堂,目光也算是寒涼的。那簾後就隻要琳兒,見我這般看她,便吃緊的放下簾子,縮了歸去。
複斟了一杯與她以後,我又起家去後堂拿了些點心出來,放在了桌上。
然,四阿哥胤禛倒是個清心寡慾的主兒,整天裡愛好遊走於山裡草原間,賞雲聽蟲。
能教女妖捨棄修仙而做人,恐怕是難敵一個“情”字罷!想到這裡,我又斟了一杯酒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