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獲咎這類人……本身獲咎不起！這類眼神，他如果然的獲咎了，就是一輩子也逃不掉的……

桌子劈麵阿誰男人，不熟諳，也不眼熟，是一個禿頂，桌上放著一壺茶，嫋嫋蒸騰的熱汽一嚮往上飄，飄到棚頂是一個吊繩掛著的燈，左搖右晃，暈黃色的燈光因為閒逛，映得桌旁阿誰男人的臉忽明忽暗。

離得遠還不感覺甚麼，此時麵前，四個嘴裡叼著煙的男人徐行走近，表麵一點點在夜色裡變得清楚，壓迫感也一重重湧來。

沉默中，何書墨俄然發覺到顧凜本來緊緊摟著本身肩膀的手臂從後背滑下去，然後改成悄悄地握住她的左手。

（為了求不打，我要說一句，凜爺的小指會接返來的，會接返來的，會接返來的，會病癒的，我懂，作為一個手控我的確不能忍……）

顧凜有點心亂，悄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再次展開眼時，沉著地吐出兩個字：“帶路。”

目光比任何鋒利的尖芒都要逼得人冇法喘氣……

就兩個字，風輕雲淡的，冇有任何卡殼，就像說了一句甚麼無關緊急的話。

落刀的那一刹時，禿頂的驚駭感頓時拔高到了將近失禁的境地。

顧凜瞥見禿頂拎起那把看起來有點墜手的菜刀，在手裡衡量了幾下。

然後他悄悄地抬起眼睛，視野鋒利地盯住為首的阿誰說話的男人。

也藉著車燈的強光，何書墨看清楚了此時四周烏壓壓的、拎著砍刀的男人們，像是電影畫麵一樣，把她和顧凜圍住了……

“我還覺得你多硬氣呢，顧二八，本來你也有明天……”阿誰公鴨嗓子一邊鼓掌一邊嚷嚷：“也對，你帶著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女朋友，砍刀可不長眼，萬一掃到她身上，小麵龐兒可就毀了……行了，既然你這麼見機，那就誠懇點兒跟著走吧。”

腳下發飄地朝著那兒走，何書墨被顧凜牽動手，終究忍不住開口了。

菜刀因為過分用力，深深地劈砍進桌子裡，裂開一條縫……

說完，他放聲笑了起來，笑聲像是哮喘病人，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短而短促，讓人聽了難受。

他不太能夠好端端地走出去了……

麵前就是一家淺顯的大排檔，四五張桌子，隻要一張中間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