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晚,不能脫手,一根手指頭也不可。
(為了求不打,我要說一句,凜爺的小指會接返來的,會接返來的,會接返來的,會病癒的,我懂,作為一個手控我的確不能忍……)
禿頂有點對勁,公然話題扯到他女朋友身上,他就冇話說了。
不對,就算是冇砍的時候,他冇有反應就算了,真的砍到了小指,顧凜乃至連眉也冇有悄悄蹙一下,他莫非就一點都不疼嗎?!
不能哭,這不算甚麼,怯懦鬼,就曉得瞎矯情,真是個大慫包……何書墨暗自把能罵的詞彙都朝本身罵了一遍。
然後回過甚,他看了一眼何書墨……
說完,他放聲笑了起來,笑聲像是哮喘病人,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短而短促,讓人聽了難受。
“然後呢?”他悄悄地靠著椅子背,涼涼地問道。
“顧警花,哦不,前任警花,坐,我感覺我跟你的帳,明天終究能夠清一清了。”禿頂笑完,忽地斂去笑意,暴露陰冷的神采,指了指桌子劈麵的另一把椅子。
禿頂笑了笑,笑容有種說不出來的油膩,聲音也尖尖的:“你放心,我講事理,你不點頭的話,我不會衝你女朋友開槍的,嗬嗬嗬……”
沉甸甸的重量,金屬獨占的冷厲質感直逼感官,頭上的燈晃得更狠惡了,彷彿棚子內裡開端颳起大風,呼呼的聲音掠過棚頂,稀裡嘩啦地一陣響聲,整間塑料棚都在顫抖。
也對,之前不管甲乙丙丁卯的,他早就一拳疇昔砸爛半張臉了,誰能記得住長相。
他側過甚看本身,那雙黑透發亮的長目悄悄地望著她,比夜色還要通俗,何書墨感覺更果斷了。
“真的要脫手的話,我也算半個戰役力,你彆擔憂我,我也不是茹素的……”她聲音壓得很小很小,儘量讓四周拎著砍刀的小地痞們都聽不見。
真的剁了?
顧凜有點心亂,悄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再次展開眼時,沉著地吐出兩個字:“帶路。”
在這類環境下,獨一讓她能放心下來就是模糊感遭到的顧凜的體溫,他矗立地站在本身身邊,一身黑衣,甚麼神采也冇有,就悄悄地站在那兒,沉著得像是停下腳是為了等紅綠燈一樣隨便。
麵前就是一家淺顯的大排檔,四五張桌子,隻要一張中間坐了人。
顧凜聞聲這話,輕抿了一下薄唇,這群人喝個茶還搞這麼大動靜,跟拍電影似的也是閒的……
她說完,顧凜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後悄悄彆過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