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王身邊的幕僚也建議,不如將樂彥輔抓來,以逼迫城都王妃來受降,固然此非上上之策,但素聞城都王妃有智謀賢名,也答應以一試。
“你說!”
“人生貴適忘,何能羈宦數千裡以要名爵乎?”這一刻,他是真的悔了,不過,也罷,糊裡胡塗的活了大半輩子,尋求名利雙收,尋求流芳百世,成果終究連本身的妻兒都保不住。
女子被抓得肩膀一痛,不由眼中溢位一片晶瑩,錯愕而茫然的望著他刹時變得冷峻的臉,囁嚅道,“殿下,您……您弄疼我了!”
看著城都王眸中所透暴露來的柔情,女子麵上的害羞笑意更深,連連點頭:“為殿下辦事,阿煙感覺不委曲。”
“你到底想說甚麼?”樂寧朦不由得催問了一句。
樂寧朦神采一變,這時,阿弦又突地叫了一聲:“是誰?”
而公然這歌姬被送進齊王府後不到一個月,便已傳出齊王整天與之纏綿荒淫無度並大興土木的談吐,也是以齊王的名譽每況愈下,終令人大失所望。
“長沙王亂殺功臣,其齊王之屬官誅連者便達兩千人,其行之罪過,天怒人怨,何如出師知名?”說罷,又命人立即喚來了陸機。
“夫人……”阿弦頓時有些驚駭,“我們快歸去吧,這裡死了那麼多人,我怕……”
樂寧朦在齊王的屍首旁蹲了下來,就見他手中緊握著一張絹帛,便將那絹帛扯了出來,一見之下,竟是二年前她寫給齊王的一封手書,手書上的筆跡已然恍惚,但是右角上所繡的一朵梅花卻彷彿新的一樣清楚可見。
陸機原也是金穀二十四友之一,曾與賈謐、潘安、劉琨等人遣詞唱作,其文采卓絕,傾動洛陽,賈氏一黨伏法以後,陸機被司馬倫引為相國參軍,後齊王討伐司馬倫,司馬倫敗亡後,齊王便因陸機曾是司馬倫之翅膀並思疑其參與過趙王篡位的文章寫作而一度想要殺了他,便是這時,城都王惜其才調而將他救出並招攬於麾下。
兩人同時一驚,便向這亭外的樹林裡望了去,就見一道苗條的身影如遊龍普通狡捷的竄入林中奔遠。
因而,便命人押走了樂彥輔。
“無事,朝廷很快就會下旨將他安葬,我也就疇昔看看,畢竟……”
幾日以後,城都王府中,一名絕豔的女子來到了城都王的麵前。
“我剛纔見那林中的女子彷彿與夫人長得有些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