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正畫著麵前的一番美景:青山碧水,池中錦鯉,兩岸拂柳,栩栩如生。
“記得。”樂寧朦仍舊淡淡的答了一句。
石氏擺了擺手:“送給王濟能給我們帶來甚麼好處?王濟此人如此放肆驕狂,你就是送他再多再好的東西,他若瞧不上你,那就是瞧不上你!你冇傳聞過,他對他的那位繼母顏氏多有鄙溥調侃,那顏氏在太原王家可謂是連妾的職位都不如,冇有氣得去閻王殿報到便已是萬幸了。”
“那夫人籌算如何辦?”
回府已經三日,洛河之水應已降落,她等的人也該來了吧?
石氏思考了半晌,肅聲說道:“先讓她與彆的姑子們一起入書院就學,彆的且非論,起碼也要將禮節給我學會。”
這個期間,筆墨紙硯都是罕見貴重之物,不是甚麼人都有資格就學的,特彆還是如那私生女這般身份卑賤之人。
“是嗎?我將來的夫君會比王郎君更華麗?”固然還不太瞭解夫君二字的意義,女孩老是對讚美的話有最為直接的欣喜,轉念,她又偏了偏頭,“可阿姐所說的王家三子,不如衛家一兒又是何意?衛家……”她思考了一會,問,“是指阿璪和阿虎他們嗎?”
婢女阿弦提著一個食盒從小廚房裡走了出來。
“誰來了?”樂寧朦含笑問了一句。
“大娘子,本來你真的學過武技的!”婢女欣喜的歎了一句,忽地神情又變得懊喪,“但是她們那樣說你,你不難過嗎?”
金黃色綴櫻花的鳳凰卷擺放到了樂寧朦麵前,樂寧朦拿起來吃了一口,可貴一次的讚成道:“還行,不過,這一次火候有些過分,下次重視了!”
看到樂五娘一臉懵懂純真的神采,樂寧朦倒是真的被逗笑了。
“是是,夫人說得極是!”薑嫗聽罷也笑了起來,拿那私生女與綠珠比擬,也劃一於將她當作卑賤的姬妾來看了,看來夫人真是有所籌算。
“我為何要歡暢?家中來客彷彿與我無關吧?”
“你是說宰雞屠狗之事?”樂寧朦反問。
一句話說完,幾個姑子又湊在一起嘻嘻的笑。
婢女慚愧的搖了點頭,卻又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她不過是一女婢,娘子說甚麼就是甚麼,她本不該質疑的,這般想著時,又聽樂寧朦肅聲說了一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偶然候人表示得太聰明瞭一定是件功德,特彆是像我現在的身份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