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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眨眨眼，指尖已凝集出一團水霧：“你要多大的雨？”

“我叫靈兒，靈氣的靈！”少女甩動長髮，髮梢揚起的光點落在永革的條記本上，刹時化作幾行跳動的熒光筆墨，“你是從‘下界’來的吧？我剛纔在雲裡瞥見你啦，你的頭頂有團奇特的黑煙！”

永革背靠巨石坐下，任由山風翻完工裝外套的領口。麵前的溪流折射著中午的陽光，像一條活動的碎銀帶。他摸出帆布挎包裡的打火機，金屬外殼在掌心泛著寒光——這是他從當代帶來的獨一“神器”，現在正被用來撲滅一支早已皺巴巴的捲菸。

“外來者在畫符？”最年長的女子指著條記本上的筆跡，喉間收回近似鳥鳴的顫音。她腰間掛著的獸牙項鍊晃了晃，每顆牙齒上都刻著歪扭的紋路。

“起首，我們需求一名神女。”永革說，“奉告他們，蒼狼部落有上天庇佑。”

“算是吧。”他說，指尖撫過條記本封麵的“芳華靚麗”貼紙，那是林小婉客歲送他的生日禮品，“不過從明天起，我更想做個落地生根的人。”

永革攥緊了空罐頭盒，鋒利的邊沿紮進掌心：“下去！”

“聽著，”他抹了把臉上的泥水，目光掃過圍攏過來的族人，“他們怕火，怕強光，更怕未知的力量。從明天起，我會教你們製作‘神火’和‘照妖鏡’，但起首——”

“標緻吧？”靈兒捧起一團熒光蒲公英，光點落在她睫毛上，像綴了串微型星鬥，“這是我偷偷斥地的遊樂場，阿姐總說我該學些‘神女的必修課’，可那些占卜星象、調劑部落紛爭的事哪有玩風趣？”

“現在！”永革大喊。上遊的石壩轟然傾圮，溪水裹挾著泥沙奔湧而下，刹時淹冇了前排的食人族。他趁機拽著阿萊躲進板屋，從挎包裡翻出那罐午餐肉——金屬罐頭在石牆上敲出清澈的節拍，竟蓋過了雨聲與嘶吼。

“我從...很遠的處所來。”永革含混作答，目光落在阿桑發間的藍色羽毛上，那與車禍時小女孩頭上的裝潢一模一樣。他俄然認識到，救下的粉裙女孩或許恰是解開穿越之謎的鑰匙。

“穩住！”靈兒的笑聲混著雲絮劈麵而來，永革這才發明她裙襬上繡著精密的星圖，每顆星鬥都跟著行動明滅閃動，“彆碰我的流光紗，上個月有個毛手毛腳的獵人燒穿了我的裙子，害我被阿姐罵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