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在上！血月退散！”阿蠻的長刀劈開最後一縷煙霧，刀刃上的渡鴉圖騰竟在陽光下振翅欲飛。永革這纔看清，不知何時，每個女兵的刀身上都浮著藐小的星光，隨呼吸明滅，如同一群棲在刀刃上的螢火蟲。

“全部重視！”靈兒躍上樹杈，光劍指向東方，“現在摹擬食人族突襲！第一排，左劈刀！第二排，右刺劍！第三排——”她俄然滑頭一笑，“打滾躲箭！”

鋼筆尖頓了頓，又添上一句：“林小婉，如果你能瞥見，記得奉告工廠的小女人們：她們塗口紅的模樣，和這裡的女人揮刀的模樣，一樣標緻。”

永革蹲在箭靶旁，將竹箭尾羽又緊了緊。他聞聲身後傳來“噗通”聲，轉頭望去，隻見三名女兵正以“鯉魚打挺”之勢從草堆裡躍起，甲冑上的草屑在起家刹時被星芒甲主轉動落，暴露底下賤光溢彩的鱗片。阿蠻單腿立在石樁上，長刀在頭頂劃出“∞”字，刀疤下的肌肉線條如溪水般流利，每一寸起伏都踩著呼吸的節拍。

“先學會如何站起來不摔交。”永革忍住笑，幫她扶正歪掉的頭盔，觸到甲冑下的體溫——那是比星光更暖和的存在。他俄然想起林小婉的話：“芳華就是渾身帶刺，卻又軟得能捏出水來。”

夜風掀起女兵們的星芒甲，鱗片翻動的聲響如同萬蝶振翅。靈兒俄然指著星空笑出聲：“看！渡鴉星座在對我們眨眼睛！”世人望去，隻見七顆星連成的渡鴉表麵裡，有顆格外敞亮的星正隨她們的呼吸明滅，像是誰在天幕上點了盞永不燃燒的燈。

“聽好了！”靈兒的光鞭甩得劈啪響，“明天練‘渡鴉九斬’！第一斬‘晨風’，斬草不折莖；第二斬‘暮雷’，劈石不揚塵...”她俄然躍下石台，光劍化作七道殘影，比來的女兵乃至冇看清行動，麵前的草人已被削成整齊的十七段。

靈兒俄然拽住他的袖子，指尖的水晶碎片與他掌心的老繭同時發燙：“快看！”世人望去，隻見每個女兵的刀身上都浮著藐小的星光，隨呼吸明滅，像撒了把碎鑽在刀鋒上。

“哇...”阿纓的瞳孔映著光劍殘影，握刀的手不自發仿照起靈兒的弧度。柳葉刀在她掌心轉了個笨拙的圈，卻因用力過猛磕到腳麵，整小我踉蹌著撞進草堆。草屑沾在她發間，倒像是戴了頂天然草帽，惹得後排女兵笑出淚來。

“本來就是在搶。”阿蠻咬下肉，油脂滴在星芒甲上，竟主動滲進鱗片消逝不見，“搶回被奪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