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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革昂首時，正瞥見靈兒的光鞭化作萬千光點，每個光點都精準落在女兵的刀鞘上。阿蠻的長刀俄然收回清越的鳴響，刀刃竟閃現出渡鴉圖騰的光影——那是靈兒用星光刻下的“祝賀印記”。

“好啊！”阿纓蹦起來，“還要在城牆上裝螢火蟲燈，早晨像星星一樣！”

“說...說想吃烤羊腿！”

永革翻開獸皮簾，夜色裡浮動著淡藍色的光。靈兒站在篝火餘燼旁，光劍化作教鞭指導江山，二十三隻狼兵（現在已完整人形）穿戴新裁的鹿皮甲，行列比白日整齊三倍，眉心的白新月被她用星光染成渡鴉藍。

阿纓笑了，藍羽毛在晨風中悄悄顫抖：“等打完仗，我們去山頂看日出吧！靈兒說那邊能瞥見七個太陽呢！”

永革忍笑回身，卻撞上門口站崗的黑花。女兵士立即立正，鹿皮甲下的肌肉線條繃成美好的弧線，刀柄上的螢火蟲殼隨行動明滅：“陳述永革首長！夜巡隊應到二十三人，實到二十三人，無早退、無脫崗！”

“又把我塞挎包裡？”俄然響起的電輔音帶著機器質感，像老式收音機的電流聲，“當年在縣辦工廠寫報表，你把我落在女廁所坑位旁，害我在汙水裡泡了三天！”

“說甚麼？”

“現在試著握住刀，設想它是你身材的一部分。”靈兒的聲音放柔，像在哄小孩，“阿纓，彆攥得那麼緊！刀跟人一樣，需求喘氣的空間。”

“打住！”永革頭疼地擺手，餘光瞥見狼王小黃正蹲在牆角啃羊骨，鹿皮甲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像穿了件巨人的衣服。聞聲動靜，小黃立即蹦起來，骨頭渣子從嘴裡掉出來：“陳述永革！夜餐已進食結束，要求持續巡查！”

永革在草蓆上翻了個身，腰間的鋼筆硌得肋骨生疼。他迷含混糊地摸向挎包，指尖卻觸到鋼筆帽上的“金東南地區榜樣”字樣——那是他 75 年下鄉時得的獎品，筆帽邊沿還留著當年候的“永”字，被光陰磨得發亮。

“該你了，神使大人。”阿蠻俄然走來，遞上一把刻著渡鴉紋的長刀，“女兵們想看你耍一套‘當代刀法’。”

“永革哥！”阿纓俄然轉頭，眼睛亮晶晶的，“我的刀在‘說話’！”

“這叫‘片石刀法’。”永革吹了吹刀麵，石屑紛繁揚揚落下，“今後你們切肉也這麼切，包管肥瘦均勻。”

全場轟笑。靈兒笑倒在石堆上，光鞭散成熒光胡蝶在步隊裡亂闖。永革搖點頭，摸出鋼筆在條記本上畫下“刀魂共鳴練習法”，筆尖不謹慎沾了露水，“共”字暈成小小的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