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革無法起家，接太長刀時俄然福誠意靈。他想起林小婉在廚房教他切土豆的模樣，手腕輕轉，長刀在晨光中劃出半道圓弧——不是劈砍，而是像切菜般的斜削，刀刃掠過練習場邊沿的巨石，竟削下薄薄一層石屑，暴露內裡鮮嫩的石英紋理。

永革猛地睜眼，暮色中，鋼筆竟浮在半空，筆帽頂端投射出個巴掌大的全息影象——是個穿揹帶褲的金髮胖娃娃，正叉腰瞪他，胸前掛著塊寫有“金豆”的工牌。

永革挑眉：“我隻會‘切菜刀法’。”

“這叫‘片石刀法’。”永革吹了吹刀麵，石屑紛繁揚揚落下，“今後你們切肉也這麼切，包管肥瘦均勻。”

“彆慌，她聽不見。”金豆的投影跳到他肩頭，“不過宿主大人，您的‘仙女鄰居’正在門外給狼兵開夜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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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革接過餅，咬下時嚐到模糊的甜味——內裡混著靈兒偷偷加的野莓蜜。金豆的聲音俄然在腦海裡響起：“宿主大人，檢測到您的‘異世拘束值’已達 37%，解鎖‘應急洋火 10 盒’嘉獎，是否支付？”

“重視！握刀要像抱心上人那樣緊！”靈兒的聲音混著夜風飄來，“阿灰，你爪子收潔淨冇？再露狼指甲就罰你給永革洗一個月菸袋！”

遠處傳來第一聲雞啼。靈兒的光劍俄然化作漫天流螢，照亮了部落柵欄上新刻的圖騰——渡鴉與狼首交頸，下方是支冒煙的鋼筆和一把發光的劍。阿纓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手裡捧著新烤的燕麥餅：“永革哥，吃點吧，昨晚你冇如何睡。”

“收到！”金豆的投影在筆帽上比了個 salute，“溫馨提示：您的‘戒菸承諾書’在挎包夾層第三頁，林小婉密斯的署名還新奇著呢~”

“切菜也行！”後排的女兵起鬨，“讓我們看看‘神火使者’如何切羊腿！”

“留著吧。”永革望著漸亮的天空，狼兵們正排著隊跟靈兒學“齊步走”，阿灰踩了前麪人腳根，引來一陣笑罵。他摸了摸鋼筆，筆尖還帶著夜露的涼意，“比起洋火，我更想要包煙——趁便教那幫狼崽子如何用打火機點菸袋。”

永革在草蓆上翻了個身，腰間的鋼筆硌得肋骨生疼。他迷含混糊地摸向挎包，指尖卻觸到鋼筆帽上的“金東南地區榜樣”字樣——那是他 75 年下鄉時得的獎品，筆帽邊沿還留著當年候的“永”字，被光陰磨得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