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一腳幾乎踏空,幸而被貪狼一把扶住了,咬牙切齒地轉過身恨恨道:“放心,三隻兔子起底兒——準保讓您走不了空!”
“那也是因為主子越來越不叫人費心了。”
胤祺被他的嚴峻過分鬨得很有些無可何如,笑著安撫了一句,又拎了拎身上的披風:“我這兒穿得豐富著呢,又有貪狼貼身守著——再說了,我就是想去老祖宗那兒拜個年,完事兒了立馬就回,毫不擔擱。您就歸去服侍著皇阿瑪去吧,免得魏公公一人兒忙活不過來……”
“他說是五服外頭的……或許也是湊了巧兒,不過是長得像罷了。”孝莊微微搖了點頭,又淡淡地笑了笑道:“他既陪著小五兒,定然日日都在皇上跟前兒閒逛,如果有甚麼蹊蹺,皇上也早該看出來了——如果到現在都未曾有甚麼反應,或許也確切是不焦急看出來……”
“可主子每回都隻是看著,向來也不下去。”
“……歸正我信了。”胤祺又如何看不出來他的企圖,無可何如地翻了個白眼,悻悻地歎了口氣,“一著不慎——我打一開端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非得抱兩隻兔子返來呢?”
暖轎簡便,走得也快,冇要多大會兒工夫就到了壽康宮。貪狼扶著胤祺下了肩輿,一想起臨走時梁九功那失魂落魄的神采,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主子要想讓梁公公去逮兔子,隻說一聲想吃也就是了,可千萬犯不著跟自個兒的身子過不去……”
“梁公公——我是真不籌算跳湖,您就放寬解吧……”
一提及兵戈的事兒,小傢夥的眼睛就立即亮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說著自個兒的宏偉誌向。胤祺含笑聽著他的大誌壯誌,內心頭卻已策畫起來要不要教這個弟弟點兒工夫,再親身帶上個一兩年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有宿世好感度加成的啟事,打老十三平生下來,他就特彆喜好這個虎頭虎腦的弟弟,對他將來的等候也是最高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特地把這個弟弟扔到了老祖宗這兒來。
“都變色兒了……”胤祺不情不肯地嘟囔了一聲,又俄然一臉當真地打量著這個早已從暗轉明的暗衛道:“貪狼,你覺不覺著你比來越來越老媽子了?”
“就在裡頭呢,老祖宗還誇我身子結實來著!”胤祥對勁地仰了頭,又證明似的用力拍了拍胸口。胤祺無法發笑,悄悄敲了一把這個弟弟的腦袋,抱著他快步往裡頭走去:“結實好啊,結實了將來去虎帳,學帶兵兵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