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全乎了——您看,這可不是能跑能跳的了?”
蘇麻拉姑思考著應了一聲,又忍不住微蹙了眉道:“再者——奴婢也還記取當時的景象,那人與宗子俱被磔死,餘下子孫也儘數處斬,產業亦遭籍冇。這事兒到了現在,還是萬歲爺內心頭始終橫著的一道疤……”
貪狼低聲應了一句,把盤子裡頭的肉片耐煩地往鍋裡擱著,又眼疾手快地架住了胤祺伸疇昔的筷子:“主子——這肉還冇熟,吃了要鬨肚子的,再等會兒,啊。”
孝莊現在已快八十高壽了,氣色卻反倒比前些年還見著精力。見著胤祺出去,忙叮嚀他不必多禮,笑吟吟地高低細心瞅著,奇怪地摟在懷裡悄悄拍了兩下:“又瘦了好些……聽你皇阿瑪說,這回又生了兩場風寒,可好全了冇有?”
“梁公公——我是真不籌算跳湖,您就放寬解吧……”
一提及兵戈的事兒,小傢夥的眼睛就立即亮了起來,手舞足蹈地說著自個兒的宏偉誌向。胤祺含笑聽著他的大誌壯誌,內心頭卻已策畫起來要不要教這個弟弟點兒工夫,再親身帶上個一兩年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有宿世好感度加成的啟事,打老十三平生下來,他就特彆喜好這個虎頭虎腦的弟弟,對他將來的等候也是最高的。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特地把這個弟弟扔到了老祖宗這兒來。
“主子——主子,如何了?但是大阿哥難堪主子了?”
蘇麻喇姑點點頭應了一聲,又輕笑著道:“奴婢倒是見著他對阿哥確切忠心,一步都不肯放鬆,甚麼事兒都先一步替阿哥策畫好了。如果確切可靠,阿哥身邊兒有這麼一個知心的服侍著,卻也是功德情……”
“過年了……”
前提反射地把阿誰炮彈一樣撞在腿上的小包子抱了起來,胤祺瞪著一旁的貪狼,忍了又忍還是悲忿道:“這兒如何也有了——兔子是要占據我大清皇宮了嗎?!”
念著壽康宮裡頭實在太清淨,前兒他就跟皇阿瑪奏請過了,特地把老十三扔了疇昔接他的班兒。誰知這下可好——倒是半點兒用不著擔憂清淨了,阿誰臭小子恨不得把壽康宮翻個底兒朝天,整天介害得他不得不歸去清算殘局。也不知這兩個月冇出來,宮裡又被折騰成了甚麼模樣。
“就在裡頭呢,老祖宗還誇我身子結實來著!”胤祥對勁地仰了頭,又證明似的用力拍了拍胸口。胤祺無法發笑,悄悄敲了一把這個弟弟的腦袋,抱著他快步往裡頭走去:“結實好啊,結實了將來去虎帳,學帶兵兵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