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趕快一把拉住了她,還想再說甚麼,麵前卻俄然一片昏黑,連著踉蹌了兩步才站穩,心口卻仍然砰砰地跳得短長。蘇麻喇姑看著他衰弱有力的模樣,急的幾近眼眶發紅,半蹲下身將那小小的身材摟在懷裡,撫著他的額頂柔聲勸道:“老祖宗是要照顧,可阿哥也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不當事兒……阿哥放心,奴婢親身去拿藥,不會轟動老祖宗的。”
諱飾病痛本來就是演員的必備功課之一,總不能因為身上的傷影響了拍攝質量。他宿世是有了名的冒死三郎,打著封閉吊威亞、拖著骨裂的腿飛簷走壁這些事兒都底子算不上甚麼,防護繩斷了從三層樓摔下去,咬下來半個舌頭含點兒藥還是接著演,還被一群損友一本端莊地傳成了咬舌他殺,還是貳心善纔沒跟那些個冇知己的要精力喪失費。
如果能夠的話,他實在想叫如許的日子再儘能夠地長一點兒。就算這些個兄弟們將來仍然要鬥,也起碼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能俄然回想起他們幾近還甚麼都不懂的童年光陰裡,曾在一起笑鬨著搶點心吃的這點兒情分。
梁九功內心頭微驚,忍不住打了個顫抖。他天然曉得蘇麻喇姑這話不是說給本身聽的,以這一名的身份,卻也的確有資格替太皇太後問出這一段話來——隻苦了他這個兩邊兒傳話的,隻怕又要趴在地上要求一回萬歲爺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