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恒親王不在了……又該如何樣呢?
“喳……”
梁九功恍忽著被他拉住,怔怔地站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顫聲應了一句,俄然就止不住地痛哭出聲:“張大人……阿哥如果,如果不在了——可如何辦呐……”
雍正含笑應了一聲,竟然冇按著常理走馬護卒,也跟著把炮架在了合法間兒。胤祺挑了挑眉,忍不住輕笑起來,搖了點頭無法道:“我這誰都壓不過的殘局,也就四哥還給我麵子……”
“四哥,你再賴在我這兒,我這恒王府都快變成南書房了……”
一夜東風,梨花已開了滿樹,襯在清冷的月光下頭,竟是愈發顯得如玉如雪。
見他可貴有興趣,雍正眼裡也帶了些溫和的笑意。也不叫貪狼幫手,親身疇昔將棋盤取了過來,將棋仔細細地碼好了:“你說如何走,四哥幫你落子。”
黃天霸悄悄拍了拍這個門徒的背,抬手替他拭了臉上的淚水,聲音已止不住的模糊發顫:“當時候師父隻是內心頭太難受……卻忘了你內心實在比師父要更苦,更難過。這些年——是師父對不住你……”
“不要擾五弟了,叫他好好睡一覺,明早——”
“對,對,得好好的,得高歡暢興的才行……得高歡暢興的……”
雍正的呼吸突然滯住了,猛地昂首看向貪狼,眼中竟模糊泛上了些赤色。貪狼死死地攥著拳,麵色卻仍安靜得彷彿石刻,謹慎翼翼地喂他抿了些溫水,才終究朝著榻邊雙目赤紅的皇上微微點了點頭。
幾近在他點下頭的那一刻,這位夙來沉穩剛毅的雍正帝麵色就刹時慘白了下來。強忍了半晌,才終究將眼中的淚意逼了歸去,迫著自個兒暴露了個溫和的笑意,聲音卻已止不住的嘶啞發顫:“好,今兒早晨就叫兄弟們都返來,咱好好地酣醉一場……”
“五哥,你再如何也是頭一回喝酒,好歹少喝點兒——萬一醉了動起手來,我們兄弟也一定能打得過你。”
雍正哽聲應了一句,快步走到他身邊,半蹲在榻邊含淚握住了他的手。胤祺吃力地挑了挑唇角,輕喘了一陣才又輕聲笑道:“這麼多年,都說是不能喝不能喝,我連半滴酒都冇沾過……今兒早晨,我們兄弟們好好兒醉一場吧……”
“主子放心,寫的準定都是主子威風的事兒,像甚麼被石頭砸昏了,冇用飯餓昏了的,我們一個字兒都不往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