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倒是冇折騰甚麼，自打你走了就冇再鬨出甚麼動靜來，倒是你大哥不知聽了誰的攛掇，整日裡上躥下跳的冇個循分。偏他又實在太不著調，跟他活力都覺著實在不值當——你偶然候就去敲打敲打他，叫他循分些，冇阿誰腦筋就彆學著人家耍甚麼心機，耍得跟把式似的，就他自個兒還覺著挺歡暢。”

“我倒是想留背工，誰曉得老八身邊兒到底都湊了一群甚麼人？”

“蘇大哥，這事兒咱照您這麼辦必定冇錯，可也不是最好的體例。”

“既然已經不鬨了，就叫人都撤得遠些，先不要多管了。”

“那是他們不信賴我——以兒子的技藝，再如何也能撂倒個十個八個的，那幾個刀斧手底子就不敷看。”

“喳。”梁九功忙應了一聲，正要出去傳話，卻又被康熙叫住了：“阿哥還冇用膳，叫他們弄些平淡的吃食上來，再把那自來紅的月餅混一盤給阿哥嚐嚐。”

老祖宗得哄著，長輩們得順著，小的又都忍不住慣著。處在被諸多惡權勢壓迫的食品鏈最底端，胤祺隻覺著滿腔的愁悶無處宣泄，也隻能認命地挑選了毫無骨氣地朝著惡權勢低頭。淨過手老誠懇實地喝了兩口粥，才又忍不住道：“皇阿瑪，二哥他現在如何樣了……還冇完冇了地折騰嗎？”

少有能見著這個兒子這般驚奇的時候，康熙淡淡地笑了笑，悄悄拍了拍胤祺的肩，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他進宮來跟朕說了你的事兒，說是你還籌算自個兒脫手來著，成果被你家侍衛給強行彈壓了……”

貪狼不知胤祺的籌算，臨時卻也不敢多插手甚麼，免得壞了主子的安插。才叮嚀了一句就見著一旁的李衛正可著勁兒的朝他打手勢，不由微挑了眉，疇昔緩聲問道：“如何了，但是有甚麼不當？”

胤祺笑著應了一句，幾口把碗裡的粥喝完，又拿了一塊自來紅漸漸吃著，頓了半晌才緩聲道：“皇阿瑪，這事兒是老十的錯不假，可到底是如何回事，我們內心頭也都明白……”

他說得入情入理，貪狼略一思考便悄悄點頭道：“也好，我去叫人備些茶水吃食在偏殿等著，你去勸一勸，看能不能把人給勸到偏殿來。”

李衛這還是頭一返來都城，看著甚麼都感覺新奇，四周鎮靜地張望著，連走路都止不住的直蹦高。他慣會看人神采，性子又機警，這麼東問西問的倒也不討人嫌，貪狼一起耐煩與他說著京中各處的門道，又著意跟他講了京裡頭與處所分歧的端方。李衛雖不識字，記性卻頗好，隻聽他說過一遍便差未幾都記清楚了，又笑著拍了拍胸口，一本端莊地包管道：“蘇大哥，你放心——我必然到處看準了人家，毫不給我們爺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