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不知胤祺的籌算,臨時卻也不敢多插手甚麼,免得壞了主子的安插。才叮嚀了一句就見著一旁的李衛正可著勁兒的朝他打手勢,不由微挑了眉,疇昔緩聲問道:“如何了,但是有甚麼不當?”
“……”貪狼腳下不著陳跡地打了個跌,深吸口氣平複了心境,才又極力沉著道:“人現在在哪兒呢?”
少有能見著這個兒子這般驚奇的時候,康熙淡淡地笑了笑,悄悄拍了拍胤祺的肩,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他進宮來跟朕說了你的事兒,說是你還籌算自個兒脫手來著,成果被你家侍衛給強行彈壓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可最會勸這些個肇事的人了。”
胤祺輕歎了一聲,淡聲應了一句便不再多說。梁九功卻模糊聽出了他話音裡頭的深意,忍不住低聲獵奇道:“阿哥,那何焯到底乾了甚麼?萬歲爺剛得了信兒的時候還奇特呢,說您不該是那種不留背工的人,這廢了主考官自個兒頂包捱苦受累的,實在不像是您的風格……”
留下了胤祺在宮裡頭話舊,貪狼跟李衛在宮裡擺佈也冇地兒呆,守了一陣見著主子今晚怕是出不來,也就一起往王府歸去了。
還未及細說,兩人便已到了南書房。康熙正在裡頭批著摺子,見著這個兒子精精力神地出去存候,眼裡便也帶了些欣喜的笑意,推開摺子朝他招了招手:“快過來,如何走了這麼久纔到,用飯了冇有?”
“影七前些日子剛押江南貢品上京,過濟南府的時候找過你一趟,見著你正忙得焦頭爛額,也就冇特地去打攪你。”
情意他倒是領了,可為甚麼每一次給他留的都是各種百般的吃的——他到底是給這些個長輩跟兄弟留下了個甚麼要命的印象?
“皇阿瑪——您如何曉得何焯對我動手來著?”
後代改進過的自來紅也就罷了,眼下這月餅卻實在是過分殘暴,宮裡頭底子冇甚麼人愛吃,不過是應個景兒討個喜氣,弄上一盤拜拜玉輪,拜過了就一人一個混著茶水嚥下去了事。偏半大小子都調皮,小十七跟小十八拿著這月餅相互砸著玩兒,竟然還真給腦袋砸青了一片。胤祺護著弟弟冇叫自家皇阿瑪訓人,把鍋一股腦兒地推到了這月餅太難吃上頭,決然決然地扯著禦膳房對這一道傳播百年的傳統茶點遵循影象中後代的做法停止了蠻不講理的改進,現在看著結果倒是不錯,起碼瞄著人腦袋砸出去總不會有暗器的結果了。
“蘇大哥,這事兒咱照您這麼辦必定冇錯,可也不是最好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