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些日子一向告病歇在東宮,前兒朝議上說因為蝗災和這一回瘟疫的事兒要給您跟四阿哥提親王,朝臣們都冇甚麼貳言,皇上也準了,就等著您身子好點兒再正式封賞呢。現在太子不出來,也就自但是然是由四阿哥主事了。”
“小七兒,快過來——上回壽宴上都冇來得及好好跟你說話,也不曉得你小子整天紮在盛京都忙些個甚麼……”
胤祺微蹙了眉,表示貪狼扶著他坐下,等著他的情感稍稍平複了些,才又緩了聲音耐煩道:“究竟出了甚麼事,好好跟五哥說,我們一塊兒籌議有冇有處理的體例——你現在再如何焦急,最多也隻能叫我跟著你一塊兒焦急罷了,該處理的事兒還是冇能處理,你說是不是?”
貪狼未幾時便引了七阿哥走出去,當年阿誰性子孤介倔強,恨不得對著誰都帶刺兒的小阿哥現在也已長到了二十歲上,幼時的鋒利棱角在這些年裡已被打磨得光滑平潤,一舉一動都規端方矩的毫不違禮,乃至在跟著貪狼進屋的時候還帶了些躊躇侷促,神采間竟也帶了幾分拘束跟不安閒。
胤祺驚奇地應了一句,卻也覺著有些欣喜,忙叮嚀貪狼出去把人迎出去。要說不常在京裡頭的阿哥實在不止他一個,他這個七弟胤祐自打封了貝勒,受命掌正藍旗滿蒙漢三旗事件,就直接一頭紮在了盛京,倒是比他還不常返來,也隻能在每年過年跟皇阿瑪壽宴的時候碰一會麵兒。現在雖不知如何跑了返來,可既然都已來了府上,卻也天然冇有不見的事理。
康熙溫聲含笑了一句,握著這個兒子的手悄悄拍了兩下,又不放心腸叮嚀道:“你要聽話,朝中的事有你四哥他們給朕幫手,總能管得過來。你要操心朕攔不住你,可也必然要量力而為,要有分寸才行,曉得嗎?”
“還冇有——這些人倒是奪目得很,這一回在你這兒吃了個大虧,就都立即縮回了頭,再冇折騰出過甚麼動靜來。宮裡頭朕已著人查過了,那香隻在惠妃那兒冇有,可也大略不是決計為之,隻是因為那幾日她恰在吃齋禮佛,她那宮裡也就都換成了檀香。朕也問過了你祖父,辛者庫送出來的時候確保還是對的,可究竟是與外務府交代時有人動了手腳,還是外務府向下分攤時出了變故,現在就實在難以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