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當今兒這一出是四嫂在理取鬨,卻本來又是聽了旁人吹的風麼?”
胤祺哂笑著微微點頭,揉了揉額角輕歎一聲:“當初挑了她,就是衝著她性子和軟,大略不會與四哥起甚麼爭論牴觸,卻冇想到會鬨到這個模樣……”
肩輿晃閒逛悠的往回走,胤祺一手拿著藥一手抱著孩子,拿出宿世喂那幫臭小子吃藥的經曆諳練地柔聲拍哄著,冇過量會兒就給餵了下去。貪狼跟在肩輿邊上快步走著,望著彷彿全知全能的自家主子,忍不住由衷地佩服了一句:“主子實在是——彷彿冇甚麼做不成的事兒似的……”
正要再說些甚麼,下頭卻已將荷葉粥給奉上來了。胤祺撂下茶盞將那荷葉粥接了過來,攪了攪卻覺著冇甚麼胃口,便隻是順手擱在了一旁。誰知本來熟睡著的弘暉卻叫這暗香誘人的氣味給勾搭得睜了眼,一見著身邊坐著的五叔,就一把扯著他的袖子晃了起來:“五叔,我要吃荷葉粥……”
目睹著胤祺把弘暉抱回了臥房,貪狼躊躇著輕聲勸了一句,胤祺卻隻是搖了點頭,脫了外頭的衣裳輕笑道:“我闖到四哥府上去,把他兒子給光亮正大的搶到咱家裡來,如果再不親身關照著,得成了甚麼人了?當年我高燒不退的時候,皇阿瑪也是這麼拿肩輿把我給抬到宮裡頭去,不眠不休地守了我一宿……小孩子難受的時候都黏人,他到底跟你們不熟,還是我親身看著來得放心些。”
胤祺俄然打斷了她的話,始終暖和耐煩的語氣竟俄然帶上了些不耐的冷意,叫四福晉內心頭驀地一顫,下認識點頭道:“太醫未曾說過,五叔這話——”
除了初來乍到那一陣子,胤祺已經多年冇感受過這類涓滴講不通事理的憋屈了。何如麵前的人就是本身的嫂子,自家四哥的嫡福晉,裡頭病著的又是自個兒打藐視著長大的侄子,卻也隻本事著性子往緩裡勸,好說歹說地叫她把本身放出來看了一眼弘暉。誰曉得屋裡頭一群下人在太醫的批示下忙出忙進,廉貞反倒抱了胳臂站在邊兒上看熱烈,不由蹙了眉拉過來低聲道:“如何回事兒,你就這麼乾看著?”
廉貞從外頭走了出去,語氣裡罕見的帶了些輕巧的調侃,明顯因為自家主子的明智定奪而表情頗佳:“主子,咱要打臉就要打狠些。過會兒叫阿哥泡一回藥浴,再吃上一副藥調度好氣血,明日一早就能叫阿哥本身活蹦亂跳地跑回四阿哥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