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冇籌算攔,他卻也不籌算叫他這個二哥這麼快就撂挑子——畢竟今後另有十來年的時候呢,現在就讓四哥站在風口浪尖上跟著老八對掐,他哪還能故意機再高低頭玩兒去?隻是東宮的隊友程度遍及不高,能不拖後腿就已是極限,要想著能幫上忙供應些助力,怕是還得有人旁敲側擊著踹上一腳才成。
無辜圍觀了兩場莫名其妙的大戲,張廷玉終究模糊約約覺出了胤祺的企圖來,下認識加快了進食的速率。隻是他畢竟出身書香世家,風俗了舉止高雅進退有度,這冰碗吃得快了又受不住,剛吃了一小半下去,就又聞聲下頭人來報,說是東宮派人過來傳話兒來了。
早風俗了佟家人一人一個畫風的奇特狀況,胤祺揉了揉額角,半好笑半無法地打量著這個都城裡頭馳名的頑主兒:“起來罷,你已是副都統,又剛被汲引了鑾儀使,如何也不學學你父親大伯,整天還是這麼一副油腔滑調的模樣?”
胤祺淡聲應了一句,將手中的筆擱在一旁,抬了眸涼涼地瞥了這個時明白時胡塗的馬大人一眼。明顯太子都已把事兒給做完了,證據也交了,人也拋潔淨了,隻要運作的恰當,還能替太子掙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隻要皇阿瑪故意護著,老八要保自個兒的人還來不及,刑部的臟水天然不會濺到太子的身上去——可這位馬大人恰好要搞甚麼非暴力分歧作的態度,竟然就眼睜睜看著八阿哥交了那麼一份荒唐的摺子上去,真當自個兒告病不上朝就躲得過皇阿瑪的肝火了?
“太子說,刑部之事罪不容情,該當嚴格查辦,決不成秉公枉法。”朱天保一板一眼地應了一句,語氣說話卻叫胤祺忍不住發笑,又成心逗他般持續問道:“那太子可曾交代過你們,如果我不允又當如何?”
“無妨事,他出去之前我就已經在上頭順手亂劃過一通了。”
“擼了也好,也能給你長一長記性。”胤祺又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表示貪狼把他拉遠點兒,免得他往自個兒桌上亂瞄,“你的事兒本來不大,隻是你老子找錯了人,偏找了阿靈阿來幫這個忙——這事兒我幫不了你,托阿靈阿的福,參你那事兒的摺子就在皇阿瑪桌案上放著呢,你被罷免也是遲早的事兒。”
張廷玉也冇想到胤祺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這話擺在明麵兒上問了出來,一時驚得幾近連手裡的冰碗都冇端住,下認識想要開口提示,卻又不曉得如何才氣把胤祺過分天馬行空的思路給拉返來——這類連上摺子參奏都恨不得說一個字藏兩個字、句句隱晦著纔敢點明的事兒,竟然就被這麼坦白坦直的問了出來,對方不拂袖而去都是好的了,又豈會當真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