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被點了名兒的老十三正打外頭端著盤炸果子出去,聞言倒是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點頭,把手裡的東西悄悄擱在桌上:“五哥,四哥昨兒飯都冇吃的守了你一早晨,要不是皇阿瑪轟人,四哥還不走呢……”
胤祺現在已經對自個兒的所謂“隱疾”有了必然的適應度,竟然還現身說法地拿自個兒舉了個例子,才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這個固然已經有了福晉,卻隻怕仍然尚不通人事的弟弟:“你放心,這類事情——就算是不好使,也毫不會有人美意義說出來的……”
“哥——你可算醒了!”
想起現在明顯還冇有林黛玉這麼一名能用眼淚淹了陳塘關的女人,胤祺若無其事的把才說到一半兒的話給嚥了歸去,淡然地強行竄改了話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貪狼的肩。
貪狼在外頭被勒迫著承諾了這兩位小阿哥不能拆台,這時候急得火燒火燎也無可何如,隻能冒死衝他打動手勢,縮動手臂撲騰了幾次,又原地跳了兩下。胤祺本來還在抿著茶水,一見著他這一套行動倒是忍不住噴笑出聲,嗆得幾乎連茶盞都冇能端住,唬得這一屋子的人也都不敢混鬨了,順氣的順氣拍背的拍背,嚴峻兮兮地圍了一圈兒,恐怕他再咳出個甚麼好歹來。
乾甚麼非得把胸中的傲氣都磨冇了纔算可靠?在一代能臣乾吏和一個飛揚刺眼的弟弟之間,胤祺毫不躊躇地挑選背麵的那一個。他養出來的孩子,最好是那種拳打前山理藩院,腳踏後海暢春園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用不著跟著他似的這麼一步一步策畫著走過來——要算戰略劃,要打熬心力,有他一個卻也就充足了……
——那如何能是母雞!一腔熱血想要庇護自家主子不被惡權勢坑害的貪狼憋屈得熱淚盈眶,隻能眼睜睜看著胤祺夾了一個放進嘴裡嚼了兩下,緊接著便神采微變,目光龐大地看向這兩個眼巴巴等著看熱烈的弟弟:“這是——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