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禦史……”胤祺無法地點頭一笑，接過茶抿了一口便放在一邊，“那《南山集》裡頭究竟寫了甚麼，有冇有悖逆之實？”

胤祺思考著緩聲說了一句，卻半晌都冇聽著自家四哥的回話兒。茫然地抬了眼望疇昔，卻見胤禛的神采竟是一片凝重，盯著他低聲道：“你呢？”

貪狼剛從外頭接了其他七星衛傳返來的信兒，一進屋就見胤祺睜著眼睛在炕上發楞，忍不住輕聲扣問了一句。胤祺搖點頭，一手撐著身子坐起來，揉著額角輕歎道：“人都說借酒澆愁，我這兒都不知本身究竟在愁甚麼，可也想喝杯酒了……”

“甚麼？”貪狼心中莫名微沉，快步湊疇昔看了一眼，眼底驀地劃過淡淡殺意，含怒冷聲道：“狼子野心……卻本來如此暴虐！”

“既然交給我們兩個，你就不要跟去了。”

不管太子還是索額圖的聖恩都在日漸淡薄，對於索額圖來講，最保險的手腕無疑就是想體例讓太子提早即位。隻不過以胤祺對索額圖的體味，這一名索大人對行刺這件事也實在不如何善於，又冇見到誰的身上有過紅光，想來也不會有甚麼要緊的大事兒。

胤祺剛好回身，卻也像是終究找到了自個兒想要的東西似的，淡淡笑了一句，把那錦袋裡頭的東西掏了出來，又拿著跟自個兒細心比了比：“像嗎？”

“有，這事兒實在本起於禦史趙申喬與戴名世的私仇——傳聞是上一回的恩科，會試第一本是戴名世的，可等殿試的成果出來，狀元卻變成了趙申喬之子趙熊詔，而戴名世則被推為榜眼。人們都傳言這內裡有不成告人之肮臟，戴名世不發一言，卻也被趙申喬當作了默許，今後便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後快。”

兩人畢竟都是師從王謝技藝高絕，雖說嘴上打著趣兒，卻也不至就真不濟到會叫人家給抓了去。一起順利地潛進了索府，又輕鬆地避開了幾撥來往的仆人，便無聲無息地在後院兒的假山石邊兒上住了步子。

“好好，必定能轉開。”貪狼怕他的動靜轟動了外頭的仆人，警戒地望瞭望四周，口中耐煩地應和著，“主子，您是不是能看清楚？我就不攙著您下去了，您跟緊了我……”

主子做的事兒都是對的！貪狼終究自暴自棄地放棄了王謝樸重的原則，湊疇昔跟著他一塊兒細心看了看，竟然也當真地提起了定見：“畫得倒是挺好的，隻是主子——您不是說這個是當年您隨便畫的高甚麼號……怕南大人懂嗎？萬一這暗號傳播開來，被南大人見著瞭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