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去過——不過傳聞是個蕭瑟又苦寒的地界，彷彿是有很多放逐的都是往那邊兒去的……”

“好，朕放心。”康熙淡淡一笑，悄悄揉了揉他的腦袋，在心底為自個兒轉移難堪的巧妙手腕對勁了半晌，“早點兒安息，明兒跟朕一塊兒送你二伯、五叔跟你大哥出征去。”

“……”感受本身彷彿撩空了的康熙猝不及防地暴露了一瞬痛苦神采，卻又敏捷轉換成了可靠又慎重的笑意，一本端莊地點點頭道：“朕正想說這個呢，放心吧，朕必定把這個臭小子給看住了，決不叫他再出去肇事。”

望著這個長這麼多數冇點兒正形的臭小子，康熙幾近被他氣得樂了出來，抬手就照著他的腦袋狠狠敲了一把：“臭小子，胡想些甚麼呢！朕還用得著有甚麼密辛？不過——你說的衛氏是哪個……”

胤禩緩緩站直了身子，苦笑著抬頭望向他，仍顯稚氣的麵龐上卻彷彿帶了些超出春秋的無法與悲慘：“有些話你能夠說，可我們半個字兒都不能提。有些事兒你能夠做，可我們如果動了動阿誰動機，就是禍害的本源——五哥，我戀慕你，卻不妒忌你，你走到現在的這一步，毀了身子耗經心血，這些本就是你應得的酬謝跟賠償。我也想過學你的模樣，可你是這世上獨一份兒的人，生下來就是那剔透的寶玉，不是我們這些頑石能學的像的……”

胤祺心底裡不由微驚，望著這個弟弟的目光也帶了些許訝然。胤禩卻彷彿甚麼都冇重視到似的，眼中仍帶著些悲慘的笑意，感喟普通地緩緩道：“我那會兒說的話是至心的，如果我能有你這麼一個親哥哥，我寧肯甚麼都不爭，好好兒地享用那被哥哥寵著護著的日子……”

黃天霸冇應他的話兒，隻是快步邁進了屋裡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蹙緊了眉瞪著麵前還是氣定神閒的康熙：“他們的作戰體例非常古怪，不像你之前打過的那些仗——你不能太自傲了，不然是要虧損的！”

康熙淡淡一笑，起了身耐煩地替他理了理因急著趕路而微亂的衣裳，又扶了他的肩緩聲道：“你要曉得，江南一向是朕心中的隱憂……現在朕親征西北，對江南諸事得空掌控，恰是希冀你的時候。如果你不幫著朕看著，朕大火線無人坐鎮，又如何能放得下心在那疆場上拚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