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般一說,玉書才發明,細心一看,此人神采確切不好。慘白非常,半分赤色也無,玉石般的肌膚上,還透著點不安康的青白。
“而我,也不過是修仙門派、‘承仙門’的一個弟子罷了。”
玉書伸出右手,將儲物戒指亮出來,“我猜,道友方纔應是想說這戒指的來源吧?”
說罷,一仰脖子,將整杯茶水一飲而儘。
“恰是,”玉書笑了笑,摩挲了一下右手中指,空無一物的指頭上,竟然漸漸顯出一個斑紋古樸的戒指來。
這一陣咳嗽可謂非常狠惡,他微微扭開首,用帕子捂住唇,略彎下腰,足足咳了半刻鐘才愣住了。
她從石桌大將茶杯端起,雙手捧著,對蘇玉傾表示道:“能得一知己不易,如此,我便以茶代酒,先乾爲敬,以謝蘇道友此言。”
說著,又長歎了一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聽天由命罷了。”說完,垂目斂眉,取起桌上茶水,啜飲了一口,神態之間很有懊喪之意。
重視到玉書迷惑的眼神,他解釋道:“秘境就是一些上古修士留下的洞府或是其他能獲得天材地寶或是傳承的處所。”
看來,她必然要非常非常謹慎謹慎,以防奧妙泄漏。不然,一旦讓他得知她有重寶在身,便是直接掠取,恐怕也不會有甚麼心機承擔吧?
幾近同時亮了亮杯底,兩人相視一笑,彷彿真的靠近了起來,連氛圍都變得更加和緩起來。
“師承?”玉書笑了笑,不慌不忙編道:“實在我也不知本身師承為何,這本修煉道法與我身上這件寶衣皆是我誤打誤撞,獲得的一枚儲物戒指中統統的。”
“這便難怪了。”蘇玉傾瞭然的點了點頭,“這一界道法不興,靈氣也並不如何充盈,若想修煉有成,這《禦龍決》倒是一個極好的修煉法門。”
“啊,對。”蘇玉傾點點頭,道:“你這戒指,確為修真者所用之物。至於你先前所說,因血讓它認主,要麼你是這戒指仆人的血脈,要麼你便是有緣之人才氣得此境遇。”
“此事說來話長。”蘇玉傾感喟一聲,望向遠處,麵帶悵惘道:“我之故鄉,恰是一個修道流行之界。”
笑笑道:“我能踏上道途,也是人緣際會罷了。本就對修道一途懵懵懂懂,便能有一本神通讓我修習,已是天大的恩賜了,那裡另有遴選的餘地?”
蘇玉傾接過戒指,細心打量一番,然後回遞給玉書,“確為儲物戒指無異,應是,咳咳咳……”說到這兒,俄然猛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