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公主苦澀一笑，隨即果斷道：“我是不會眼看著王朝就此走向式微的。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李姝平，而我另有烏蘭——八年前的失利，毫不會再次重演。”

或許是這段回想過於沉重，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哪來的？！”

“此次，我會帶上長姐，重新回到天下的中間。”

謝丹俄然有點懂了。

長平公主收回走遠的思路，轉過臉來望著身邊的謝丹：“皇爺爺兵馬平生，是個充足強大的人，是以他從不憐惜寬仁和庇佑，也但願身邊的人以及後代子孫都能成為強大的人。因而，就有了鎮國公主和我——也隻要在他的治下，纔會將我們視為王朝的柱石，而非王冠上的裝點。”

長平公主一見那物件，不由滿身一震——安然扣？

鎮國公主和長平公主，都出世在國力最強的亂世。

長平公主望向深藍的夜幕，幽幽說道。

長平公主望著那片烏黑的夜色，一彎殘月懸於天涯。

侍女雙手呈上，那東西落入她的掌心，竟是一塊圓潤的老翡翠墜子。那是塊上好的祖母綠，中間的圓孔上打著一根茶青色的絡子，也許是年代長遠，已有些許退色了。

謝丹又道：“他若跟你分開都城，會被朝廷視同叛臣，徹帝便可藉此將鎮國公主也一併列為叛臣，那她能夠連與韃靼最後一戰的機遇都落空了；而他留下，固然必定會死，但起碼和緩結局麵，讓朝廷臨時冇有藉口對於你們……以他的才氣，最後能幫到你們的也就隻剩這條命了。”

接著，她就算能一起直取京師，所過之處也必將被隨之而來的烽火燒成白地；而剛即位的徹帝倘若率三大營死守都城、詔令天下前來勤王的話，那麼她的結局，就不但會揹負叛臣之名，還必定一敗塗地。

長平公主笑容慘淡，半晌才緩緩說出一句：

因而，長平公主還給她指出了第三條路：叛變，起兵北上、顛覆徹帝，自主為王。

“西邊營房巡夜時發明的，聽到響動疇昔一看，便撿到這個，卻冇見著人。”

“一樣的，張芝也冇的選。”

“當國度強大時，我們就是帝國光榮的意味；而當王朝走向式微，就必定不再需求這些富麗的裝點了。”

厥後，她長到八九歲時就學會了騎馬；十四歲時便精於騎射，每天在校場上跟甲士們一樣摸爬滾打，然後順理成章地當上了女將軍，跟一起長大的少年們一同奔赴疆場。

長平公主不由一愣，見她手上捧著一支長箭，一方素赤手帕，內裡似是還裹著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