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羌見到大戰之際雲孟有求於他,骨子裡帶著的那股匪類之氣又上來了,竟然張口向雲孟提出了前提,此言一出驚得帳中其他將領麵麵相覷,的確不敢信賴鄧羌竟然膽小妄為到了此等境地,楊安一向看不慣鄧羌常日裡的做派,便嘲笑著問道:“鄧將軍莫是在談笑吧?軍中無戲言,大敵當前還價還價,豈不是將虎帳看作闤闠,傳將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雲孟神采陰沉,強壓心頭肝火,此時帳外俄然由遠及近傳來陣陣喊殺之聲,聽聲音應當是前軍已與燕軍交上手了,帳中張蠔一臉焦心的向帳外張望,鄧羌也彷彿聽到了似的,對雲孟說道:“果然燕軍來了,隻要丞相一聲令下鄧某馬上領兵出戰,並且包管戰則必勝,隻是不知那件事丞相可考慮清楚?”
“好,痛快,丞相君子也,既然應允定會言而有信。”鄧羌一臉對勁的說道,然後衝徐成喊道:“拿酒來。”徐成忙捧過滿滿一碗酒遞到鄧羌手中,鄧羌接過酒碗將酒一飲而儘,然後將酒碗朝地上一摔,大喝道:“來呀,給本將軍抬槍備馬,點起本部兵馬隨本將軍殺敵去啊!”
鄧羌見雲孟表態,咧嘴一笑,說道:“還是丞相痛快,如果您能承諾許我司隸校尉之職,鄧某二話不說馬上領兵出戰,卻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鄧羌聽楊安挖苦也不活力,又說道:“鄧某戔戔一個小小的心願罷了,何況也在丞相權職以內,並不難堪,又有何不成?”
鄧羌話音一落,雲孟倒冇說話,倒是引發了大帳當中其彆人的一片嘩然,司隸校尉之職初設於漢,職位不比平常,其權勢之大超出於任何文武官員,乃至就連丞相也要顧忌其三分,司隸校尉隻聽於天子一人,專司監察朝廷及各州、郡縣文武官吏,具有生殺予奪之權,還設有專門編織的人馬步隊,也正因為此位權力太大,多少年來製造了大量的冤假錯案,百官談之色變,暗裡憤懣極大,故而到了晉今後各朝各國紛繁拔除了司隸校尉之職,現在鄧羌竟然提出要雲孟承諾其這一官職,較著鄧羌用心叵測,也必然是還在挾恨其當日營中負荊請罪受辱之事。這一點雲孟又豈能不知,雲孟頓了頓。說道:“司隸校尉之職本朝未有設置,且事關朝廷體製,將軍若任此位,雲某實難做主,還需由陛下決計。不過將軍萬戶侯,定西太守之位雲某倒可向陛下保舉。”
雲孟一擺手製止了還要說話的楊安,微微一笑對鄧羌說道:“將軍心願雲某如果能夠辦到定會極力,就不知將軍所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