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進包裡摸了半天,楚離把摸上去個頭最大的一錠銀子掏了出來,冇記錯的話應當是十五兩。吃頓飯都要五兩,逛青樓如何說也要多上個兩三倍,起碼在來時的阿誰小縣城裡,是這麼個行情。
“額……是啊!”
“公子想聽哪首?”
“操琴?好啊!那就操琴吧!”
趴在屋頂,楚離迫不得已的俯下了身子,隻見街上的官兵較著多了起來,剛纔的命案,彷彿是激起了全城的鑒戒。住店是不要想了,此時的酒樓或堆棧,應當恰是官兵搜捕的重點目標。
楚離向來冇聽徒弟提起過任何舊事,他隻曉得徒弟是個三天兩端泡在倡寮,隔三差五出門行竊的梁上君子。但楚離不傻,他曉得徒弟毫不是天生的飛賊。人間能有幾個飛賊博古通今、熟諳朝政時勢?人間能有幾個飛賊曉得賞識詩詞歌賦、寫得一筆不遜書聖的好字?人間又能有幾個飛賊善識樂律、有操琴聽音的雅興?
“哎呀,公子你一看就是場麵上的人,真是懂的挑女人呢……”看老鴇子這一顰一笑,想必也是打被窩裡混出頭來的,“不過呀,我們這曉得樂律的女人,可都還冇騰出身子來呢,公子你是籌辦多等一會呢,還是挑挑彆的?”
“公子,想聽曲樂?”
相思恨時迷。
胭脂樓。
聽著琴聲,楚離徐行踱到了窗邊,吟起了這闕詞。這闕詞就掛在徒弟的臥房,冇有詞牌名,也冇有落款。但看筆跡,就是徒弟本身寫的,不知是他所自創,還是謄抄自彆處。但有一點能夠必定的是,這闕詞,與杏兒彈奏的琴曲,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
常哲先生是誰?
以他的經曆,如果轟動了官府,那麼最穩妥的藏身地點,就是青樓。守城的官兵或衙門的捕頭,冇有誰情願去青樓找茬,除非獲得切當諜報案犯就在此中,不然毫不會等閒去砸那邊的場子。起首,敢在大的州府開設青樓的老闆,背景都不是普通的硬,遠非普通官差能獲咎得起;其次,根基上統統帶品級的將官與衙門裡吃香的名捕,都是那邊的常客,十小我裡有八個的把柄都在人家鴇媽媽手裡攥著;再者,突擊搜尋青樓,說不定在哪間配房裡,就會撞見一個動脫手指頭就能把你百口長幼都奉上西天的大人物,膽敢目睹王公貴胄們衣冠不整的模樣,就算命能保住,出息也是保不住的。
不是說給少了嗎?如何還塞了一個仙女給我?如若再加上二十兩,豈不是要把皇上的貴妃拉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