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沇和秦渙跟著送了出去。
地上傳來何氏陰沉的笑聲,“到最後,你還是要救我。嗬,嗬嗬嗬。”
秦娥看向她,“你覺得我是救你?你想太多了。你讓陳永纔去遼東老宅找我們費事,害得我們過得那般辛苦,這個仇我還冇報,如何能讓你走。”
孟景柯微微側身,似要轉頭一望,終究停了下來,帶著人遠去了。
秦沇驚懼道:“如許暴虐的東西,是從那裡來的?”
“罷了,罷了,亡羊補牢,尤未晚矣,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我乏了,也累了。”秦懷玉自失一笑,“這會藥勁兒過了,我卻又想睡了。”
“是用合歡皮等中藥配製的藥粉,一點點便能夠讓人悶睡上幾天幾夜。”秦懷玉淡淡道:“用多了,會讓人不疼不癢的睡死疇昔。”
秦懷玉走了,秦娥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她冇有之前那樣年青了。
“是,求孟大人法外開恩。”
“秦大人這話不對,和她有冇有乾係,還要麒麟門查一查才氣曉得,大人隨隨便便就下包管,不當。”
秦懷玉不再理睬她,看向何氏,“平時我隻當你愛掐尖冒頭,有些虛榮,但品德還未壞到根上,是以家裡的很多事我都冇有跟你問責,這是我的錯。我對你的聽任,滋長了你的膽量,讓你連殺人的事都敢乾了。”
孟景柯一走,秦娥如被抽了筋般,再支撐不住,灰文扶著她坐進椅子裡。
“我並非為她,是為秦家。她從秦家的大門走出去,屈辱的是秦家的家聲。”
守在門外的黑七排闥而入。
秦渙道:“讓孟大人見笑了。”
孟景柯手勢一頓,轉過身看向秦娥,燈光映在他瞳孔中,像兩簇火苗。
“她要殺你,你還要為她討情?”
老夫人跌回椅子上,再冇有了戾氣。
秦沇顫聲道:“多謝孟大人!”
“我冇做過的事,為甚麼要承認?”
“我冇有讓他去找甚麼大管家,你不要胡亂栽贓給我。”
“你覺得我不曉得嗎?你讓陳永才找宗族的大管家,給我們特彆照顧,讓我們過足了苦日子。你放心,今後我必然好好照顧你。從一日三餐,到炭火衣裳,必然照顧的你舒舒暢服,就像我們在遼東老宅時一樣。”
秦娥閉上眼睛,內心默語。
孟景柯沉默半晌,“好,既然你這個苦主這麼說......”孟景柯擺了擺手,黑七退了出去。
“我對不起你們父親,他臨終前讓我看住你母親和何氏,不讓她們兩個做胡塗事,我冇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