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見了,甚感惑異。厲之華笑問道:“你倆可曉得‘醍醐’之意?”小紅道:“倒聽人說過,隻是誑傳。”朱淑真道:“那是削髮人指修悟佛經至大通大徹之境,淡卻人間萬象,身負佛靈,洞澈周物,於心無染,好似如飲醍醐普通智渡千裡,世上卻真正冇有此物。”
半晌,小紅才“嚶”了一聲,又吐了一口血,遂漸漸展開眼來。這一醒轉,倍感通身鎮靜,好似稀有道暖流緩緩在四肢百骸間流蕩不息。朱淑真取了綃帕幫她揩淨血跡,體貼問道:“你感受好些麼?”小紅道:“蜜斯,我這是如何了?你剛纔不正在操琴麼?厲公子呢?”說罷,欲要起家,直感身後彷彿被甚麼東西緊緊黏住,欲動不得,心感大異,轉頭一瞧,見是厲之華正坐在身後,兩掌貼在本身背上,心中不解,不由“啊”了一聲,雙頰羞得通紅。
兩人聞言半解。厲之華又取過那不《三國誌》來,向朱淑真道:“你倆現在便可過目不忘了。”朱淑真半信半疑地接過書,翻開一頁看了一遍,直感腦筋清爽,書中句文好似剛剛纔熟誦過,不等細看末頁,便能夠倒背如流,這才心中狂喜,全信不疑。
他見小紅吐畢了淤悶血氣,業已醒轉,才驚心稍落,說道:“千萬勿要嚴峻慌亂。”言過,為她解了穴道,又運功將其氣血摧通理暢,方收了功。
厲之華道:“既有傳聞,便有該物,我卻飲過。”二人那裡肯信?均說他是胡扯的,或是飲過甚麼貴重藥酒,變得腦聰目明些,輒天真地覺得是甚麼醍醐了。
厲之華忙問她道:“現在你感受如何?”小紅道:“我直感渾身有力,舒暢得很,胸口亦不痛了。”朱淑真道:“我現在也是如許。”厲之華聞言大喜道:“這便係醍醐之效,目前二位經格暢達,已毒不浸身,此後修功習法,指日就焉!”
厲之華現在雖愷逸如夢,但總還不時愁慮,本身與楚楚一究竟難向她倆開口,心想這事也總不能瞞著她倆,若立時說將出來,兩邊必是非常尷尬,也隻要等在路上時偷偷與朱淑真一人說,究竟如何道之,卻甚是費煞腦筋。
朱淑真慌道:“你燒它何為?我暫不彈它就是了。”厲之華道:“不打緊的,此曲我已記得滾瓜爛熟。”緊接又鎮靜道:“我差點忘了,另有更神妙貴重的東西送與你倆呢。”說著,從貼身衣內取出一個小罐來。
小紅道:“讓我也嚐嚐。”朱淑真大喜道:“不必試,果然能為的,果然能為的。”小紅還是把書取了過來,果是瀏目不忘,腦清神恰,不由訝道:“遮莫人間真有此物?”厲之華聽了笑道:“你飲已了,卻還不信?”小紅道:“信的,信的。”接下又向他拜道,“厲公子竟將如此神珍之物賜於奴婢,我確是飲之可惜,這該如何辦?”厲之華笑道:“紅女人不必客氣,俗話說,有福共享,有難同當。我是專送你倆飲服的。”兩人聞言,打動欣喜,更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