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嶽笑道:“皮將軍吝嗇甚是,如何悔怨流露了?”
胡玉道:“小弟哪敢在虞將軍和韓大人跟前班門弄斧,皮大哥休得諷刺小弟。”
眾臣均道:“皇上剋日來龍體大健,精力奮發,標明我朝日趨爭機,億萬斯年之瑞象。”趙昚更加大悅。散朝後,虞允文籌算將他三人帶入將軍府,擺筵慶祝,同時又聘請了張浚、吳璘、李顯忠三老將。虞允文如此安排,是為皮不愚本來所想之意而籌,好讓他和胡玉儘願;彆的這二人若不在本身帳下,也甚感可惜;再者,設筵聘請他們,也有虞允文與韓元吉內心的籌算。至於崔泰嶽,則是沾皮不愚和胡玉兩人的光。
兩人進殿後,孝宗道:“這七白天的大考,兩位愛卿可勞累很多。”二人道:“多謝萬歲體憫微臣。”孝宗問道:“共遴武生多少?”答道:“總計二百三十四名當選。前八名武生剛已文試結束。”說完,韓元吉將前三名的試卷以及八人的姓名和所居州縣的表折呈上。
虞允文笑道:“如何,是他不肯意來,還是需用一頂軟轎把他抬來?”
孝宗嗬嗬一笑,遂將三人的試卷傳與滿朝文武大臣鑒目閱賞。眾臣無不嘖聲和讚,齊雲萬歲之聖恩,大宋之洪福。唯韓侂冑心內嘲笑,不覺得然。孝宗轉臉向他問曰:“汝覺得何?”
孝宗接了看有一陣,見胡玉的答卷文詞兼美,內心也是大讚,說道:“這個胡玉的文筆不錯,可惜是個第二名,他比第一名的技藝要差多少?”
三人齊道:“謝吾皇萬歲恩情。”起家前視,見不遠的尊台龍椅上坐著孝宗趙昚,但見他年有四十開外,麵黃體銷,病態甚足,雖現在神態大歡,然端倪之間依隱愁雲,表色暗淡愴淒。
孝宗訝道:“本來你就是‘神勇將軍’胡為風之孫,果是將門出虎子,很有胡老將軍之風,可貴,可貴。你爺爺胡老將軍英勇善戰,其範深令諸位將士所垂,望你也能與‘神勇將軍’普通。”
孝宗見皮不愚、崔泰嶽生得仡仡魁壯,內心喜好,見胡玉生得文弱漂亮,心中大訝,問道:“哪個是皮不愚?”
崔泰嶽內心暗想:“不期趕上這兩位人物,原覺這第一名非我莫屬。唉,真是算路不籌算路來。”
胡玉聞聽,內心一欣喜,暗道:“我爺爺隨劉琦元帥帳下效戰,屢樹功勞,冇料他去世多年,皇上竟也曉得他的名字,想必我爺爺當年的英名和現在的虞允文將軍等人差未幾。”便即說道:“回稟皇上,胡老將軍乃是微民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