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畢,滅了蠟燭,悄悄翻開房門,遊目四周,見無甚動靜,便關了門,然後輕步走近荷香的房門口,把她房門給上了鎖,聽荷香在房內酣然甜睡,未曾覺,遂顫驚驚地向北隱去。
她兩人拳腳如同兩點,凶惡得要命,在他身上一陣好打。厲之華爬起家去逃,郝福家的早已出腿去絆,這一下猝不得預,覆被絆跌。這兩個婆娘均著過他的道,對其恨之入骨,本日得理不讓,搶將上去,是又撕又咬,如兩條瘋狗似的。厲之華左肩被郝福家的咬得大痛,頭又被那婦人拽住不放,心中怒起,右拳突擊那婦人咽喉,打得她扭脖不止,然後右臂左劃,托住郝福家的下巴,身子一轉,向懷中一帶,右腿掃出,亦把她撂倒在地,狠地照臉猛跺兩腳。見那婦人疼得正自扭脖**,奔上去當胸又是一腳,把她踹倒在地,然後改向南逃奔。
厲之華也知到了人定時分,又恐彆人見到他倆不雅,隻得稱謝送離。
見來者走近,嚇得低下頭,連氣也不敢大喘。這婆娘見半天冇動靜,剛漸漸昂首去看,忽感滿臉溫燙,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知來者施放何物,差點駭出聲來,忙又低下頭去。隻感那溫燙之物浸灌頸,一股的尿臊味,如同洗頭普通,這招亦稱作“醍醐灌頂”,好為淋暢。這婦人唯暗高傲罵,卻不敢出聲,想這撒尿之人必是男人,這院除吳麻子是個男的,更無其他男人在內。稍頃,見那人小解過後去叉樹攀牆。看其身形,果是吳麻子,想這吳麻子定是要越牆逃身的。二人現在是又怒又喜,候他抱牆欲上時,這婦人則快步奔上,緊緊地把他兩腿抱住。
厲之華呆在房裡,悲歎了一陣,然後上床調息運氣,試驅體毒。想到近期命途多蹇,遭創大變,不免內心暴躁起來。這一心神分歧,驀地體內氣血紊突,經脈亂跳,隻感天眩地晃,呼吸沉悶,渾身欲要爆裂普通,驚得一身涼汗,趕快收功斂氣,躺回床上,埋頭穩神。不到半刻,氣血方逐步通暢起來。
荷香道:“我當時幼小,記不清我爹爹的名字,唯記得他手背長有一顆大黑記。他如真的還健世上,該有多好,就不知他是否能到這裡來尋我。”
刁玉妹道:“不必客氣。等明早我會來考較碧潔的武功,若她武功真有些長進,偶時玩耍一陣也無妨的。”雷海彪謝道:“有勞刁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