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抱腿之人恨聲嘲笑道:“我道是甚麼狗蟊賊,本來是吳公公。吳公公這泡尿撒得倒有目光,澆老孃一頭貓臊。你也惡到末端,這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嘿嘿嘿嘿。”說著,兩膀用力,“撲嗵”一聲,把他從牆上給拖了下來。隨後二人齊上,不容分辯,劈臉蓋臉地狠揍起來。
雷碧潔道:“是做戲的吳麻子,好有夢遊慣舉。”
寫畢,滅了蠟燭,悄悄翻開房門,遊目四周,見無甚動靜,便關了門,然後輕步走近荷香的房門口,把她房門給上了鎖,聽荷香在房內酣然甜睡,未曾覺,遂顫驚驚地向北隱去。
雷海彪聞後怒道:“你不練武功,又不學針習繡,整天儘搞這等閒情,荒了藝業,費煞你師父的苦心,實該重打。今臨時饒你一次,若下次再現類舉,定當重責。都給我歸去!”然後又,向刁玉妹歉然一笑道:“這丫頭忒不成器,擾了你和阮掌門等客人歇息,鄙人過意不去,還望刁香主替鄙人向阮掌門道歉。”
刁玉妹道:“不必客氣。等明早我會來考較碧潔的武功,若她武功真有些長進,偶時玩耍一陣也無妨的。”雷海彪謝道:“有勞刁香主。”
厲之華也知到了人定時分,又恐彆人見到他倆不雅,隻得稱謝送離。
郝福家的被他跺得滿臉是血,揮袖擦了擦眼,見他向南逃奔,忙寒舍那婦人,向南追去。邊追邊喊:“快來人抓賊,快來人抓賊呀──”
荷香愴然苦笑道:“那就先謝吳公子。時候已經不早,我要回房去了,你也儘快歇息罷。”
雷碧潔見對方招式奇特,一招之間便敗了本身,不由又羞又駭,又見此人不是彆者,乃是厲之華,內心更感驚奇。覺他的招式雖是詭異,但勁力如常,不能傷人,妙則妙在對方算招精確,招招能搶先克敵。當下抽回左臂,一招“卷枝摘李”,去反抓對方咽喉,又欺敵方功力皆無,拚著挨他一記綿拳,右掌運功拍下,想把對方擊暈當場。厲之華見她迅掌下擊,將頭一偏,食指早已豎起,待點她掌上的勞宮穴。在這電光石火的一頃刻,他突地覺悟,暗想本身功力已失,如何封得住人家穴道?疾忙收指變拳,去攔擊她的手腕。
兩人打有五六招,厲之華已是氣喘噓噓,手腳也垂垂麻軟遲緩。雷碧潔變掌為爪,垂手扣住了他的左腕,左手駢指戳出,點中他幾個穴位,隨即一腿,將他踢倒在地,緊接又補點兩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