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無雙點了點頭。
打碎了花瓶,必須補償,可他拿甚麼賠?
犯了事就要支出代價,他被毀了,也隻能認命,但是冇了他,顧建國如何辦?
程無雙攤開雙手:“這病就是燒錢的,淺顯家庭的確難接受。營養,藥物,透析,這都罷了,得了尿毒症的人,總會有換腎的設法。對你來講,如果有合適的腎源,你積累下的人為,是先拿來還錢呢,還是先給你爸爸換腎?”
不過,錯已鑄成,他再痛再悔也無濟於事。
程無雙饒有興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打了個嗬欠,說:“困了,你坐在這兒漸漸的想,但願你能想出甚麼好點子,我先去睡了。”
程無雙輕描淡寫的說出七十萬,而顧驍聽到這個數字,手指有些發顫。程家替他墊付了醫藥費,他還冇領人為,財產為負數。就算他人為高,不吃不喝,也得打工三年才氣補償這個花瓶。但是,顧建國得的是燒錢的病,他手上能剩下多少?又得還多久?
“咦,你如何還不走?不會是想過來吧?”
顧驍耳中嗡嗡直響,麵前金星亂冒,幾近站不穩。
但他必須得還。
“程蜜斯,多謝你,隻是,你為甚麼要替我背黑鍋?”
“莫非你想出甚麼奇妙的還債法了?”
顧驍愣了下:“你有孃舅?”程家男人絕對是風雲人物,可他如何冇傳聞過此人?
“我……”他咬咬牙,說,“我隻是坐得骨頭不舒暢,起來散散。”
好好一個女人,滿心想將他拆吃入腹,活脫脫的從聊齋裡跑出來的,專門吸男人精氣的千年大妖!
程無雙看向窗外,說道:“事情鬨大了,最輕易影響到的是我外公,不如息事寧人。再說,就算他白叟家曉得了這件事,他那麼寵我,就算活力也有限,如果是和他無關的外人做了這件事,那他會暴怒成甚麼模樣?我都不敢想。”
莫非她實在是驚駭打雷的?如許一想,她剛纔纏著他,乃至老練的追逐他這些行動,都是她用以粉飾驚駭的麵具。她逼著他留在本身房間,也是想在電閃雷鳴時,有小我陪著罷了。
丁毅看到碎瓷,也嚇了一大跳,程無雙沉著臉道:“這是個不測,丁叔叔,你曉得短長的,此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如果外公曉得了,那就了不得了。”
她較著不信,“我的沙發坐著讓人難受嗎?”
他閉上眼,卻睡不著,過了不知多久,程無雙的聲音穿過簾幕:“還冇想出好體例?算了,明天先饒了你,你歸去睡吧。給你一個禮拜的時候想對策,想不出體例,那就認命吧。我看錶情,隨時能夠來收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