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如何拆穿灼顏？”

“本來灼顏冇瘋。”淺韻喃喃道，也不知是絕望還是怎的，“從她身上，還能套出甚麼話來？”

竹影再次感喟：“你與她姐妹情深，她又何嘗不是？你平日裡待人冰冷，她又豈會冇有傲骨？”竹影邊說邊緩緩握拳，將掌中的同心結收緊，“淡心不會領你的情，你們姐妹倆不必再推來推去……實在我挺歡暢的，但願你們一向都是好姐妹。”

“頓時要做主子的人了，還自稱甚麼‘奴婢’？”出岫嬌柔薄斥，又擺擺手道，“住配房是有些委曲你，待這孩子生下來，有了名分，你便有本身的園子了……快歸去歇著吧！”說完出岫便讓遲媽媽送灼顏去了南配房。

“是我不好，孤負了你。”淺韻又是低眉一歎，看向淡心分開的方向，道，“我看的出來，淡心喜好你。即便冇有主子，就算為了我與她這場姐妹情分，我也不成能嫁給你，讓她悲傷。”

莫說淺韻不信，出岫當然也不信賴。可灼顏是夏嫣然的陪嫁丫環，若遵還是例，做了通房再平常不過。固然曉得雲辭毫不會碰灼顏，可現在灼顏一口咬定，死無對證，誰也冇體例否定……

四十餘日不見，出岫的小腹已微微隆起，算算日子，懷胎也該四個多月了，身形的確圓潤很多，但那張絕美的容顏卻冇甚麼竄改，仍舊是尖尖的瓜子臉，盈白而剔透。淺韻上前俯身施禮：“奴婢見過夫人。”

這話的意義是……灼顏乍喜，連連伸謝：“多謝夫人！”

一聲苦笑傳來，竹影悄悄點頭歎道：“你可知淡心本日來找我做甚麼？”他攤開左手掌心，將一個紅繩編織的同心結示於淺韻麵前：“她將這東西給我，祝你我永結同心。”

出岫順勢屏退擺佈，纔開口對淺韻道：“這些日子委曲你了……你做得很好。”

出岫這才沉了神采：“她一口咬定是侯爺的。可趕巧，侯爺歸天兩月餘，她懷胎剛好三個月……”

一併養胎？不知為何，灼顏聽了這話眼皮一跳，下認識地護住小腹：“夫人……”

出岫搖了點頭，表示冇有停頓：“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她今早宣稱有了身孕，大夫特地去刑堂為她診脈，的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