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岫想了想,又道:“現在我是侯爺的遺孀。”
“每日一早一晚,淡心都為我敷藥,您若不說,我都忘了本身還負著傷呢!”出岫試圖用輕巧的語氣與沈予扳談,也想以此表示他,她過得極好。
“我欠侯爺的?”淺韻不解,“你休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出岫沉默半晌,才低聲道:“您那日說過的馭人之術我時候銘記在心,故而本日也有一事相求……淺韻這些日子一向關在刑堂,我想讓她重回知言軒。”
“遺孀”二字一出,沈予目中頓時閃現哀思之色,浮在那雙墨黑瀲瀲的瞳人中,濃得化不開。他沉默半晌,下定決計不給出岫迴避的機遇,直直問她:“倘若為挽之報了仇,你還情願隨我分開嗎?”
這話一出,出岫立即轉過身子背對沈予,不肯讓他瞧見本身落淚:“小侯爺請回吧,我們獨處時候久了,輕易招惹話柄。”
“遺孀?”公然,淺韻聽到這兩個字,麵上大為驚奇。
出岫勉強一笑,試圖壓服太夫人:“您曾教誨過我,對下人幾時苛待幾時懷柔,要拿捏好分寸。她現在在刑堂已待了多日,算是受過苛待……再者她是您的人,又曾奉養過侯爺,我不大忍心。”
出岫達成所願,正欲伸謝,卻見太夫人又是沉吟一瞬,說道:“竹影雖是辭兒的貼身保護,可到底是個男人,跟著你也不便利。我再配個女保護給你,明日就去知言軒。”
“我是替你立威了,可這‘威’能維繫多久,還得靠你本身。”太夫人直白點明。
“你讓我奉侍你?”淺韻與出岫對視,冷言啐道,“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