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初,換好了嗎?”沈予在外頭開口相問。
出岫看到四姨太幾不成見地搖了點頭,似是遺憾,又似憐憫。而雲辭,麵上頓生絕望之色。
他軟下聲音,幾近是哀勸道:“晗初,彆折磨你本身,又不是你的錯,何必?”
幾近是絕望地,出岫死死拽住沈予的衣袖,苦苦要求:“小侯爺,我求求您,帶我走吧。”那神采,哀婉動聽,任誰都不會忍心回絕。
“嗯。”她低低應對。
早知如此,相互辨白心跡的那一日,她便該據實以告。那句未能出口的坦白,竟變成本日這番局麵……
畢竟還是讓他絕望了!她心中的幸運與奢想,便如同她滿臂的簪痕,支離破裂,慘不忍睹。出岫想哭,更想笑,最後隻能望向刑堂正中的“鐵律”二字,重重昂首:“奴婢領命。”
出岫眸光渙散,半晌才反應過來,抬首看向來人:“小侯爺……”
沈予來得非常時候,在出岫即將被這陰沉潮濕的屋子關出風寒時,他帶著衣裳與被褥來看她。
沈予低低歎道:“你有甚麼不美意義的?我是醫者,又是……”他苦笑一聲,“又是脂粉堆兒裡來來去去的,女子那點私密事兒,再冇人比我更清楚了。”
“晗初!”沈予伸手撫過她仍舊微濕的青絲,胸腔裡一陣空空蕩蕩。多想安撫她,奉告她真相,奉告她實在雲辭早已曉得她的身份。可,這話他說不出口,他不能讓雲辭的策劃前功儘棄。